是真敢这么胡来。
遂嘴角轻扬,苦笑道:“你身为女子竟犟的可以,好!不论输赢,我答应你的事都会做到,但是梁贞,你此生亦有动情之日,待到那时君心不似你心,你便知我今日疼痛。”
应织初点点头,“好呀,我等你笑我撕心裂肺之时。”
她手又拨到琴上,径自练起来。
曲子虽哀得心尖难受,但比对着个满怀情伤的千金口吐怨恨要微微好些。
司空瑶坐在一旁,静静观她弹琴,偶尔指点一两句,她听着改了,便立时觉得不同。
这女子,果然生来便通琴音。
柔水说司空瑶琴艺非凡,倒不是空话。
一上午晃晃而过,应织初练的指尖麻疼,她颤着手轻甩几下,歪头问道,“弹得如何啊,司空小姐满意吗?”
司空瑶凝眉望着琴案,半晌后轻轻道:“还差些火候,这两天你勤练着些,应该会有进步。”
“嗯,昨日有事,便耽搁了,我明日会来的。”
“嗯。”司空瑶轻轻一笑,如百合展颜,“我会寻一张好琴为你撑场面,到了晏賽那日,你也好不必太慌张。”
“什么好琴?”应织初知她有一屋子名琴,但那些怎能跟……
“凤弦琴。”司空瑶看着应织初,轻音笃定。
应织初诧异瞧她,“你说凤弦琴?”
“自然是凤弦琴。”她转动轮椅面向窗外,瞧着空了的廊下,似忆起往事一幕幕,哀语中透着诋毁,“我说过,秋水花魁,凤弦琴,这两样东西她都得不到。我要让她亲眼看着,什么叫镜花水月,求而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