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师兄瞧上我这徒弟了?”廖娘子打趣道。
翁先生苦笑道:“她竟然在你这儿,幸而她不认得老夫,不然老夫还得带她回戚府。”
廖娘子粗眉一皱,问道:“师兄,你认得她?戚府又是怎么回事?”
“不错,我认得她。她便是梁贞,那个由梁大人抚养长大的孩子。”
廖娘子摇头,道:“不,师兄你一定弄错了,她明明是……”
“明明是什么?”翁先生捋须道。
廖娘子淡淡看他,仿佛明白了他话中何意。
“小扈,既然这孩子在你这儿,我便放心了。”翁先生又道,“一会儿我默张药方给你,你记得每月使她服用一次。”
“师兄,你也知她种了焚心之事?”
“嗯,焚心无解,噬人寿命,是你我都知道的事。我所学有限,不能替之延寿。但若这姑娘失忆,残留性命苟活两年,于她未尝不是好事,毕竟焚心利用的,便是人心那点情恨欲痴。”
廖娘子一口拒绝:“我自己的徒弟,不用你操心!”
“小扈,你想用这丫头替你报仇?可是她自己都有仇无处报呢。”
“她又不是梁家的孩子……”
“你敢告诉她吗?”翁先生摇头,“没有人会告诉她这些,你身为她师父更不该如此,让她有个念想活在这世上比逼她去死,不是要好么?”
翁先生看了看听得一头雾水的小乞,笑道:“小乞,喜不喜欢那个姐姐?”
“喜欢。”小乞点头,仿佛不用解释,他便知翁先生说的是谁。
“想不想跟那个姐姐在一起?”
“想。”
廖娘子疑惑道:“师兄,你这是何意?”
翁先生扭过头来,浑浊眼里含着歉意,道:“师妹,做师兄的不能替你出头,但你大老远跑来,我总要送你个见面礼才是,此去饶云,你把这孩子带上,会用到的。”
廖娘子心知翁先生事事思虑深重,只能点头答应。
二人少说了会儿话,天色已到傍晚。
计较片刻,廖娘子只能带着应织初在这留宿一晚。
虽晚间吃饭时,桃花都臭着张脸。
可饭后替小乞收拾行李时,她还是忍不住躲起来偷偷抹泪。
也只有那个小没良心的,还高兴的活蹦乱跳。
第二日
众人在店内用过早饭,廖娘子便带着应织初和小乞上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