闪过一抹暗色,瞬息消逝。
她整理好衣袍,先行朝前走去。
见女子走了,应织初打掉惊尘伸过来的爪子,轻抬下巴道:“喂,人走了。”
“我听见了。”惊尘收起嬉皮笑脸劲,冷着脸道。
“你觉得老婆本攒的怎么样了?”应织初问道。
惊尘眸中划过讶色,反问道:“啥老婆本,不都让你霍霍完了么?”
“……”
应织初眨眨眼,冲男子轻呸一声,便冷哼离开。
惊尘笑着追上她,两条影子叠交着贴近。
“喂,我开玩笑的,生啥气呀!”
“嘁~”
——
飞赴司——暗卫统涉之地。
牢狱中
桌前的三五个看守狱卒醉得东倒西歪,酒罐子在桌上晃来晃去。
一盘的花生米都所剩无几。
本是腐臭生霉之地,却若隐若无地飘来一股好闻的淡香。
顺着香味找去,果然看见一间稍微宽敞干净的牢内,牢门大敞着,铁锁冰冷地掷在铺满稻草的地板上。
一声泠泠倒酒声,在寂空中格外清晰。
衬着这间牢房浓厚的血腥气,越发贴近毛孔,散去无数压抑的怨愤。
黑暗的角落里,缩卷着一老者身影,他闻着酒声微微扭头,便扯动着身上铁链发出沉响。
虽是扭头,却有着大片苍发遮着面庞,低着的眉眼始终不敢抬起。
“别藏了,不就是受了点刑,你在怕什么?”男子哂笑道。
老者闻声一顿,整个脊梁都僵直起来,嘴里的惊呼声颤颤出口。
“是你!?”
端着酒碗的手修长又好看,碗中清酒浅晃着,男子一步步接近角落。
老者下意识朝着冷壁靠去,控制不住地开始大口喘气。
一声沉重过一声。
男子却冷着眉眼,无动于衷。
将酒碗递到老者挡发的嘴边,命令道:“喝了吧,喝了你就解脱了。”
老者抬起枯瘦到吓人的右手,小心翼翼去碰触酒碗。
男子沉眸盯着他,不催不急。
在手指碰到冰凉碗沿时,整个人浑身一抖,立时抽回手指藏到身后,默声摇着头。
似是料到这一出,男子并未意外,只浅浅勾起嘴角。
“跟在你身边的那个女孩,叫做桃花?”他随口一提,却按住老者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