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只能悻悻退场。
而众位贵族宾客,亦是默契地坐了座位。
欣赏着眼前白纷雪景,举起酒杯畅饮,何而不快?
少女轻盈身姿落在铺成莹白卷轴的庭院中时,有的宾客便拧了眉。
想着小小年纪的无名女子,竟能得了太后赏识在这戚家的喜宴上,独身献舞……
人们瞧着她开始窃窃私语,等她出丑的那一刻。
看她如何摔倒,如何毁了这幅大卷天成白画。
应织初抬起下巴,眉眼间是从未有过的清傲。
脚尖轻点,如凤身姿便朝着雪画中落脚。
“!哇,好轻功!”
一声莫名高叹并未乱了少女思绪。
她身姿轻盈,却不落下。
只单脚轻触地面,压得薄雪微陷,整个人又旋转着飞上了半天中。
“轻漫九天?!”一声莫名呵斥在房檐上响起,说话的男子甚至还不怀好意地看看身旁的男人。
见后者不吱声,只是沉着脸色。
他便又多嘴问道:“你教出的徒弟?”
“……”
“唉,还以为今日能看见天下第一舞呢,原来是跑人家房梁上看轻功来了,好扫我兴哦!”
他说着就撇嘴,目光却不由自主又瞥了回去。
可这一撇,便再也离不开了。
女子橘色衣裙落在雪画中,小小一只看上去甚是可怜。
可她舞动的步法,还有那摇曳的身姿,哪里让人挪的开视线。
这女人像是水做的,媚骨中分出了几分柔情凉意,不可近触;软缎身子痴划出无数生情几许,逗得人想迎面一揽。
顾盼回眸间,双臂比划出漂亮的姿势,盈盈小腰亦是在冷雪中锁住了万种风情。
……有着凤与凰的如胶似漆,又有着浴在旁人眼中的滚滚熊火。
这段独舞,看得人如痴如醉,如傻如呆。
不知是在看舞,还是在看那个妖祸小人。
甚至几滴臭口水,都悄悄砸在了地桌上。
只想瞪眼看的更清楚时,女子却摆好姿势不动了。
“怎么不跳了,快跳啊!”有人不满呵道。
红衣少年抬眸望向那落在薄雪中的俏人,眉眼皆是淡淡。
应织初微微平复着呼吸,却不为旁人催促所动。
直到,起风了。
她像是听到了号令,明眸含光,双袖飞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