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幸好脾气地笑笑,没说什么。
戚凉争白了她一眼,“话多。”
梁贞轻哼着也不反驳,早就一副习以为常的态度。
“走吧。”长幸催促她一声,先是抬腿出去。
“喂,你家淮若兄长被抓了,你居然还笑的出来?”梁贞赶上他,随口问道。
不知为何,他这个随性的脾气,真的让她管不住嘴,可谓是想说什么便说什么。
“昨晚我留这儿便是应允了此事发生,本想靠一己之力拦下淮若兄长,谁知让你给算计来了这儿。”长幸说完,便看了女子一眼。
那眼神有点幽怨。
梁贞抬头望天,打哈哈道:“今个天气真不错啊。”
“……”
三人前后脚出了宅院,看了看停着的两顶轿子。
“王爷请。”戚凉争让了让长幸,也没看梁贞。
“你同我一起吧。”长幸撩开轿帘,冲女子道。
“公子,我可以坐轿子吗?”梁贞问黑衣少年。
戚凉争眉毛未挑,不咸不淡道:“你愿意小跑跟着也行。”
“那我去陪王爷说说闲话吧。”梁贞识时务地垫着小碎步跟上。
戚凉争亦是调头上了后面那顶轿子。
他坐定后,感受着轿子摇摇晃晃走着,只身后靠,想着梁贞刚才跟他说话的那个小心翼翼劲,心底却是一股异常的冰凉。
仿若没有心疼,也不在乎她现下的处境。
更没有他盘算中的吃醋情绪。
他在赌,赌自己放不下,赌自己爱她。
可都,不合时宜。
待到这一路欢笑夹着沉默飘飘洒洒,两顶轿子落到了被官兵早早围起的问君心。
那楼内的老板娘一见戚凉争下轿,连忙苦着脸上去卖好,“戚公子,你可算来了,你看这衙门的人大早上就搁这摆架子,我、我可怎么做生意哦,客人都被吓跑了,您哪,今个也算白跑了。”
“嬷嬷,是我让戚公子来的。”柔到如清风碎月的凉软之声,温和中有点恼怒。
落雁挑起碍眼的珠帘,露出这张平静的脸庞,还有一身精致的衣着装扮。
她看看戚公子身后与梁贞侃侃而谈的长幸,眸间漾起一抹嫉妒,片刻又收拾妥当,朝着男子蹲礼,“戚公子好,王爷好。”
戚凉争嗯了一声,长幸纳闷回头,“你认识我?”
落雁微怔瞧他,心口化开久别重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