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打住!”梁贞阻止他接着说,而后起身,“那啥,我去外面等你们吧,我在这儿碍事。”
梁贞不去看淮若的表情,但也可以感受中空气中弥散的狼狈。
终究是长幸太纯粹,将他不在意的东西看的太轻,误以为人人都可以不介意世俗眼光。
长幸点点头,看着女子走出了牢房,听着她脚步声远去。
“这姑娘,是你什么人?”淮若问道。
“一个小丫鬟。”
“不止是丫鬟吧,本来我想把小渔托付给你的,可是不知你如今的身份,方不方便接纳她?”淮若终是心软病又犯了。
明明害自己到这步田地的,正是那个女人,却又忍不住替她求一点未来。
长幸当下摇头,“不方便。”
“你嫌弃她?”
“不是,我只从怀云带走一人,你说得对,那丫头不止是丫鬟……”
“哦?没发现她有什么特别之处,你的眼光跟我可真不一样。”淮若脸上略有可惜。
长幸却是笑了,“嗯。”
“既然如此,我也没有牵挂了。”淮若仰头看向窄窗。
……
梁贞在外面等了良久。
“梁贞。”长幸喊她。
少女回头,立时瞪大双眼。
“你衣服上的血是怎么回事,莫非你?”
“是淮若兄长的,他……他去了。”长幸略有些站不稳,便攀上女子脖颈。
梁贞费力撑着他,高喊道:“狱卒——快来人呀,出人命了!”
她高喊两声后,男子更是将身体侧重压到她身上……
淮若去了。
挑了个万里晴空,和风温煦的好日子。
自长幸回到戚宅后,便将自己闭门思痛,谁也不见。
整整三日
送饭伺候的下人换了一拨又一拨,也没什么用。
他说不见不开门,便是任何法子也哄不住他。
连梁贞去过两次,都吃了闭门羹。
书房内
戚凉争听着梁贞讲了那日在牢中的见闻,问道,
“你是说,那淮若磕死在了牢中?”
“嗯嗯。”梁贞语气低落。
“如此甚好。”戚凉争倒是面不改色。
“公子,你有没有心呀?”梁贞磨墨的手一停,嗓音调高。
“你过来。”戚凉争冲她招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