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笑出声,“顾医生不会是真的以为,我和倾倾之间,是真的离婚了吧?”
黎念倾:???你在说什么废话?
“顾医生和倾倾从小一起长大,当然知道有时候倾倾是有点小脾气的,这时候得顺着,不能逆了她的心意来。”苏景迁追忆着往昔,“哦忘记了,您那时候总是以兄长的身份自居,可能没有发现这个问题。”
被指控耍小脾气的黎念倾脸都绿了。
但还是没有出声。
她倒是想看看,顾玉珩对于苏景迁说的这种现象究竟有没有注意到,或者有什么反应。
顾玉珩淡然一笑,甚至抬手做了个邀请的动作——
继续说。
黎念倾:???
“所以倾倾这次想要离婚,想出出心里的那口恶气,我作为丈夫,当然要给她使小性子的权利。”苏景迁可能觉得自己大度极了,“但这并不代表我们之间的关系已经结束了。”
“使小性子……”顾玉珩饶有兴趣地将这四个字捻在指尖,“我想知道,她使小性子的原因是什么?”
“原因?”苏景迁想到那个还没出世的顾玉珩的孩子,脸上都在冒绿光,梗了两下脖子,才勉强维持住了风度,“你应该问问你自己!顾玉珩,你做了什么,你自己心里没数吗?那个孩子是谁的?你……”
“苏景迁你发什么疯?!”听他说的话越来越过分,黎念倾恨不得直接上去给他两巴掌,又被顾玉珩一伸手拽回身后。
就像小时候很多次,碰到什么危险或者他不想让黎念倾看到的画面,他就会把黎念倾拉到自己身后,完全挡住。
打个不恰当的比喻,有点像母鸡护小鸡。
到了现在,这动作已成习惯。
顾玉珩处变不惊惯了,哪怕这么一大盆污水泼过来,也没能惊动那张/万年一个表情的脸,甚至连眉头都没皱一下。
他只是将手中的一纸文书甩在苏景迁胸前——
“这是你和那个孩子的亲子鉴定报告,”顾玉珩微笑着,嘴角是刽子手扬起的长刀,“基因序列显示,你和他的血缘关系为99.9%,为他生理学意义上的父亲。”
休息室的灯光惨白,照得苏景迁的脸也是惨白一片。
“不可能……”苏景迁摇头,捏着鉴定报告的手逐渐颤抖,最后目光落在站在顾玉珩身后的黎念倾身上,抖着唇找寻着最后的稻草,“不可能……我怎么会亲手……不可能……”
顾玉珩身后的黎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