缙云崇郑重其事地回答:“侄儿有理由认为,私自违逆祖训,她暗中与黎氏来往,协助黎氏,居心叵测。“
大长老不言语了,本就不怒自威的面孔更显凝重严肃,很是可怕。
缙云崇见之却是心中暗喜,这说明大长老已经意识到了事态的严重性,只是看他眉宇间深锁着顾虑,似有踯躅犹豫之意。未免此事被高高拿起,轻轻放下,他赶忙进言,制造恐慌,“大伯。若此事放在以往,倒无需如此紧张。长姐任性妄为是她一贯作风,父亲偏爱,自会竭尽全力替她兜底,私底下训斥几句便烟消云散。可今时不同往日。世道不平,扶光与素魄针锋相对,缙云地位岌岌可危。若被洛城百姓知晓缙云宗室女与邪恶黎氏私自来往,对缙云族会的信任也必然大打折扣,那岂非与父亲所说凝聚人心背道而驰。城池之内,人心惶惶,都无需外族攻打,我们已是一盘散沙。此事绝不能掉以轻心,宁可错判,不可放过……”
一提缙云安危,大长老果真坐不住,嗓音雄厚地发出一声:“够了。”他不由自主地揉起眉心隆起的“川”字,却始终无法抹平那几道褶皱。他严厉地下达命令:“今晚将缙云岚来带去祠堂,我亲自审问。”
他再三叮嘱,不许声张。
缙云崇起身,再次向其鞠躬行礼,俯下的面孔满是抑制不住的阴损笑意,但嗓音仍是被他塑造得一本正经。
“侄儿明白,必当完成任务。”
此时的缙云岚对她亲弟弟暗地里的动作还一无所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