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贪剑在空中划出道道锐利的紫色星痕。然而刀光剑影下,他面容平和,犹如行笔作诗一般雅致闲适。他舞剑姿态迅猛却又不失优雅,步伐矫健可见残影。他沿着直线横穿赛场,从短兵相接那刹那开始便将对手打得毫无招架之力。
电光火石之间,剑锋已直抵对手咽喉,只剩分毫距离。
高检身型凝滞,定在那儿不敢挪动分毫,露出了难以置信的神情以及没能尽情发挥便落败的的悔恨。
眨眼的功夫,胜负揭晓。
黎栀淡然地移开剑锋,剑柄在手中行云流水地耍了个剑花后,纳入背后的剑鞘之中。他不骄不躁地跳下擂台,仿佛他早已胜券在握,宠辱不惊。
“第一场,黎栀胜!”裁判公正的裁宣布道。
看台上一时气氛冷凝。众人私心不想为黎氏鼓掌喝彩,然而他方才一套招式实在精彩非凡,呐喊声呼之欲出,只是被内心强行遏制了。
坐在前排的岫岫毫不犹豫地鼓起掌来,小小的双手在安静的观众席上拍出了极其清脆的掌声。
黎栀循声望去,见到那小姑娘容貌与缙云岚与三四分相似,那股子机灵劲儿更是如出一辙,心中一时慨然,漠然的视线柔和了一些,不由自主朝她点了下头。
岫岫与他对上视线,整个人从上至下汗毛倒立,不自觉地颤抖起来。
夫人见她无故战栗,脸颊发红,连忙探了探她额头的温度,果然热的反常。
“岫岫,你怎么了?”她关切地询问道。
岫岫激动不已地拉住母亲的衣袂,极其亢奋地喊道:“母亲,母亲,他方才看我了,还跟我点头示意呢。”她捂起通红的双颊,显然一副春心萌动的怀春模样,口中喋喋不休地夸赞起来:“他长得真是好看,跟画上的人似的。剑还使得那样赏心悦目,真是完美。”
夫人被这孩子心血来潮的发言弄得哭笑不得。
岫岫跳下看台,不停抚弄着自己整齐的着装,不停询问母亲她今日衣着是否得体,然后也不顾母亲的规劝,拎着裙摆顺着刚才黎栀离开的方向,离开热火朝天的赛场,在一棵安静的桂花树下发现了黎栀摘花的身影。
他举手在低垂的梢头处悄悄掐下一枝泛着点点金光的桂花,凑在鼻前慢慢深吸了一口气。甜蜜的幽香像是个活泼的姑娘,在他鼻尖萦绕跳跃。
空山险峻,许多娇嫩的花朵都难以存活。这是他第一次在外见到桂花,并闻到它的香气,真是沁人心脾。
“这里的花不许随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