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挺轻巧,不过在走了一半路的时候,玄玮就感受到吃力了。
把人放下承认自己抱不动了是不可能的,是该好好锻炼一下,不能整日在那儿坐着了,体能跟不上了。
玄玮这样想着,低头跟她说了句:“还记得吗,有一回你腿抽筋,我把你抱回了东宫。父皇第二日就训了我,让我不要过于宠你一个,储君将来是要做天子的,不能专情于一人,不利社稷。”
皇后没注意听他在说什么,只是看到他下颔线紧绷,喉结不停地滚动,额边都被汗湿透了,看起来是抱不动在硬撑。
她什么也没说,若无其事的任由他抱着。累死这条疯狗有什么不好?
玄玮见她目光紧盯着自己,颇有几分当年你侬我侬时的灼热,他的声音也越发缠绵,“初梦,这么多年了,你模样都没变化。世人都说阮妃美,那是他们没见过皇后。”
皇后倒觉得世人的眼光没什么问题,阮妃的相貌艳而不妖,媚而不作,身为女人也喜欢看那张脸,赏心悦目。
玄玮终于把她抱回凤仪宫,等不及进去内室,就把她放在了小憩用的榻上。
他蹲下身捏着她脚踝,替她脱下鞋袜。
而后如释重负的松了口气,他总算没把人扔在半路上。
玄玮说:“让人去搜宫了。你中的是慢性毒,得接触一阵子才会起效,总有蛛丝马迹可循的。”
皇后盘腿坐在榻上,道:“我没去过的地方就没必要搜了,浪费人精力。”
“嗯。”玄玮坐在她身旁伸了伸腰,心情大好,“你常去也就那么几处,让人去搜了。”
皇后顺口问道:“阮妃犯了什么事儿,怎么被禁足了,皇上什么也不说,弄得后宫人心惶惶的。”
于情于理,她问一句也正常。要真不闻不问,那才显得有蹊跷在里头,跟理亏似的。
玄玮看着她,说:“朕没有昭告六宫,是因跟你有关。皇后,你究竟为何要置叶贞于死地,应当心知肚明。”
“嗯?”
皇后面不改色的正视他的目光,反而站在身侧的李嬷嬷被皇上的质问吓了个哆嗦,险些碰到了紧挨着的落地瓷瓶,慌乱扶稳了。
玄玮云淡风轻道:“这点事朕不会同你计较,也不想让宫人置喙你。但朕不喜欢你为了阮妃欺骗朕。”
欺骗两字从皇帝口中说出已重如灭顶之灾。
李嬷嬷膝盖一软就跪了下来:“皇上,娘娘也是受了阮妃诓骗,娘娘的性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