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而在看到叶贞控诉的字迹时,他下意识的,觉得阮妃隐藏至深,内里是个极其阴狠歹毒的人,皇后这么单纯直率的人跟她打交道,难免要被骗了去。
但又不想让人过度议论此事,才只禁足了事,不听阮妃任何辩解,也并没有去深究里头逻辑上的一些不对劲。
这些话他无从反驳,却仍理直气壮。
“皇后,大理寺断案只看证据。”
她点点头,意味深长道:“大理寺是个好地方,多少被错杀几十年后才被翻案洗脱罪名的冤魂,当初只是没挺过大理寺的七十二道刑罚。”
“皇后,”玄玮脸色很不好看,“你在说朕冤枉了阮妃?”
皇后笑了笑,很坦然的说:“你冤枉人也不是头一次了,人非圣贤嘛,谁也没开天眼,断错案有什么的。阮妃是个无关紧要的人,只是这事儿牵连到我了,我不认。”
她说完,手扶了下额头,眼睛有些虚弱的闭了一下。
玄玮握着她肩膀,让她躺下来,给她盖好了毯子,无奈道:“没人逼你认,你就是动了那心思,朕也不怪你。”
他下意识觉得,于初梦不是个会有那些心思的人,大概率是她过于善良,被阮妃利用了。
“你冤枉了我,我也没怪你。”皇后哼道。
玄玮被她的倔强气笑了,“若是哪天你给自己翻了案,朕给你道歉便是。”
她翻了个身背对着他,不再说话。
玄玮伸手揉了揉她后脑勺,把她发丝绕在指尖玩了会儿,过了大概一盏茶的时候才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