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他为人究竟如何。玄政究竟是冤死的,想来可怜可惜。
德太妃饶有兴趣的看着她:“你要见我,是知道了这件事,不是么?”
于初梦微垂了目光,没有否认,也不开口。
德太妃叹息道:“都说你这孩子不笨,挺聪慧讨人喜欢的,可就那么不识人,偏偏非要嫁给玄玮。你是日子太舒坦了,给自己找点罪受?你知不知道,你害苦了多少人?”
骂吧,怎么骂都不过分。
于初梦就老老实实的听着。
德太妃见她眼底微微泛红,反而更来了气:“你还委屈了?我哪个字说错了,若不是你选择了玄玮,他能当皇帝?哪来的本事害那个杀这个?是你亲手把这个暴戾薄情寡性的自私之徒送上帝位,后来你受的罪,可不就是活该?”
于初梦并不打算否认,她间接害了太多人,对不住太多人,唯独对得住玄玮。
她欠的越多,对玄玮也就恨得越深。她突然有些理解父亲当年为什么执意不同意他们在一起,即使她做出了那种苟合的事,父亲还是执拗了许久的。母亲心疼她去找了太后,父亲才不得不为她送嫁。
或许,她一直都想错了,父亲不认可的不是玄玮的地位,而是他的为人。
“没委屈。”
于初梦实话实说,她有什么可委屈的,只是心里头确实有些不舒服,大概是对那些无辜丧生之人的愧疚,但绝不会是委屈。
她缓了缓情绪,直入正题道,“太妃,你同齐家是什么关系?”
德太妃早已失势,常理而言,齐家根本没有同德太妃来往的必要。
一个忠君,一个反君,若是能有联系,恐怕并不是盟友的关系,况且,丹阳刻意说得那么模糊,含糊其辞,如今想来,争锋相对也是一种联系。
凭直觉而言,德太妃这里绝对还有些别的名堂。
“齐家?”德太妃面色如常,只是有些疑惑她会问这个,“我姓齐,你说我同齐家是什么关系。”
于初梦很耐心地说:“刑部侍郎齐大人,很快要升任刑部尚书了,这就同我父亲平起平坐。你知道,我父亲早些年被玄玮打压得厉害,如今必不可能对他忠心,玄玮也不会让我父亲太好过的。”
既然要谈,于初梦就会拿出诚意来,这番话把自己的立场说得分明,这便是她的诚意。
“同我有什么关系?”德太妃顿了顿,道,“玄玮当初不惜同你吵崩都要把你父亲弄走,如今既然通过这方式向你示软,就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