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我故意去嘲讽他不行,也是存了逼死他的心思,他当然是能看透的。”
于初梦深深叹了口气,“他这个人其实也很可怜,从来没有人教会他怎么做人待人,怎么珍惜,怎么挽回。即使做了皇帝,他心底里的空虚和缺憾,也是无法弥补的。”
不幸的人用一生治愈童年,玄玮便是那個,至死都没有被治愈的人。
阮薇入宫前,听说启元皇后失宠,可进宫之后才发现根本不是那么一回事。
和玄玮单独相处的时候,他总会有意无意的提起皇后。
在宫宴中,妃嫔们提到好玩的事,或者说了些好笑的话,他总是下意思的去看初梦,看她有没有笑。她一旦没有跟着笑,他也就觉得无趣了。
这些细节很多人不会注意,但是阮薇发现了,所以才会知道,把君焦放在初梦的寝殿里,能把玄玮引过来的。
和初梦有关的一切,他都会去多想,去了解。
他比一般人更丧心病狂的追求权力,也比一般人更如鱼缺水的需要感情和真心。
阮薇轻声问“你心软了吗”
于初梦神情有些疲倦,扶额摇摇头。
“他哪怕亲手把命给我,我也能笑纳,一命抵一命,这是他欠下的。不过还是希望他下辈子能过得好一点,像个正常人一样过一生,体会下被爹疼被娘爱是什么感觉。只是,我的下辈子,不想再遇见他了。”
这件事多多少少,还是有点影响她心境的。只是跟阮薇想象中不一样,初梦并不是因此多了几分包袱,似乎反而更释然了一点。
她坐下来,阮薇蹲在她面前,抬起脸看她。
“如果你身边的一切都可以好起来,前提是,我不会再呆在你身边了,你觉得这样好不好”
于初梦皱眉,“嗯”
阮薇道“于诚瑞不会跟你闹了,也不会再有人干涉你的决定,没有人抢溯儿的皇位”
于初梦屈指勾过她鼻梁。
“说什么胡话,这些跟你都没有关系。”
阮薇就不再多说什么了,安静的坐到一边,初梦也没有多问,继续看手中文案。
她们就在寝殿里等着,过了一个多时辰,派出去的人回来了,捧着一张信封。
于初梦伸手去接,即将触及之时又缩回了手。
毕竟这信封在墓里呆了这么久,她不敢碰也正常。
阮薇接过手,麻溜的打开,取出了里面的信纸。
里头有两张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