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了想,宋通还想确认无误,就再问道:“既然宰执们答允,又怎么证明阿史那博恒欲行不轨呢?”
李屹暗叹一声,再继续说道:“他与伏地南的交谈,话语中透露出吐蕃、突厥,以及逃到大漠中,现在也已往来纵横的骨力裴罗的名字与信息。这就充分说明,阿史那博恒本已是突厥奸细,更可能还要蛊惑伏地南!”
宋通心下大惊,连忙说道:“如果伏地南反叛,赤水军必乱!凉州岂能安全?河西岂能安静?!”
李屹慨叹一声:“我们本来刚查清阿史那博恒的事,但他现在却突然有了伏地南的庇护,就不好公开对他进行审讯、处置。你又有志前去河西建功立业,因此,就当是顺便……”
“好,我会杀了他的。”宋通语调虽然平静,但语气却很坚决。
李屹闻言,立即长呼口气:“我见过你与他时常在一起嬉戏、角抵,甚至比拼兵械。阿史那博恒虽然勇武,但却不是你的对手!或者寻机杀他,或者暗中动手。总之,你必定可以得手就是了!”
“当然。帝国奸细,即我大唐死敌!这样的人不杀,难道还要他继续作恶吗?!”宋通咬牙说道。
随后,他再看向李屹:“杀了他,我就留在河西节度使府。既可辅助戍守河西通道,又有同袍曹世宇为伴。”
“可!”李屹毫不犹豫地答应下来,“你即刻可以动身!他们人多,虽然已经多出发了一日,但行走不会很快。”
宋通听了也不答话,把头一扬,径自转身离开了铁栅。走到土榻边,他也不再盘腿趺坐,干脆躺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