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微薄的稿费,养不起自家的乖女儿。
算了算了,若是过不下去就离了吧,这个风雨飘摇的国家也待不久了,是时候开始转移资本,将重心转移到国外了,一旦这个国家失守,在国外安享晚年似乎也是一个不错的选择。
……
“妈的,这些外国人的炮也太结实了,咱们这土炮根本比不上,这仗还怎么打……”孟柯看着身旁所剩不多的战友,忍不住爆了粗口。
“咱还剩下多少弟兄?”
“孟长官,只剩下不到二十号弟兄了,A城是守不住了,我们还是先撤退吧,前面就能出城了,等援兵过来再战也不迟。”
孟柯回头看了看灰头土脸的弟兄们,有不少人身上已经挂了彩,这几天和这些小日本鬼子打游击战损耗了不少弟兄,按照如今的局势,撤退是最好的选择,他咬了咬牙:“撤!”
十几号人穿梭在被炮火轰炸成残垣断壁的废墟中,匍匐前进,眼看着就要出城门了,不远处传来了女人的尖叫声,孟柯拿起挂在脖子上的望远镜看去——是一群穿着校服的女学生。
原本就要出城的脚步生生钉在了原地。
他端起手中的枪,深深吸了一口气,朝着身后的弟兄们喊道:“来活了,干完这一票再撤!”
枪林弹雨中,这场战斗如何激烈是没有人知道了,据后来的幸存者回忆,有关孟柯的最后一幕,就是他浑身绑满了炸药包,冲向了敌人,与那铁疙瘩和一众装备精良的敌军同归于尽。
那一声声嘶力竭的“走啊!”,时常回荡在他的梦中。
……
我已经死了吗?
孟柯吃力地撑开疲惫的眼皮,想要动一动身子坐起来,却发现已经感受不到自己的身体了,麻木的感觉充斥着每一处神经,连痛感都无法感知。他有些艰难地偏过头,看见了自己的断肢躺在了一旁的废墟中,原来,已经不存在了吗?
“铛……铛……铛……”
耳边传来了声音,大约是黑白无常来索命了,他想。
被鲜血模糊的视线中停下了一双黑色小皮鞋,黑色皮鞋上沾满了泥污,再往上是洁白的长筒袜,还能看出些原貌,不过现在那双袜子被血色玷污,不复原先的洁白模样。
一位穿着蓝色大褂、黑色百褶长裙,梳着双马尾的女学生停在了孟柯眼前,方才发出的声响是木棍敲在地上的声音。
“你……还活着吗?”女学生的声音里带着一丝颤抖。
孟柯试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