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你看你做的好事!”血人头颅掉落,郑瀚海脸上却半点没有放松,反而全身紧绷,崩溃地在原地哭叫:“我准备好祭品了,别杀我,别杀我。”
他抓起手里的铲子在地上胡乱拍打,头发被自己抓得乱蓬蓬的,整个人活像一个疯子,他不知哪来得力气,撑起身子就爬到我的身旁,冲着失去头颅却仍然站立的血人跪下连磕三个响头:“别杀我,我准备好祭品了!”
什么祭品?我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我就是郑瀚海准备给血人的祭品?
我无端想起刚刚陆清雪说的那句话,只有黑夜和白日合为一体,才能找回真正的自己。
白天的郑瀚海和晚上的郑瀚海像是光影中两个完全相反的个体,白天坦荡,晚上怯弱,夜晚是白日的补充,学校在用自己的方式逼迫所有学生成为自己最厌恶的样子
这是一种兵不血刃的屠杀。
陆清雪或许是跟着师傅同样来到这所学校了,所以不管怎么样,我现在一定要保下郑瀚海,才能有机会尝试真正拯救这所学校的学生。
血人失去头颅却依旧站着,只是内部的啮齿摩擦声越来越强,似乎里面还有另一个生物在汲取血人残留的所有养分。
“他会生出更强的怪物。”郑瀚海眼里有着畏惧的尊崇:“然后他会把你的所有攻击返还给你。”
难怪郑瀚海即便恐惧,却一次都没有攻击过这个血人。
郑瀚海看我不说话,胆气也渐渐大了起来,挤眉弄眼地嘲笑道:“现在知道怕了吧,来不及了!你一定会死在我前面!”
“是吗?”或许是学校原主人逐渐的认可给了我继续坚持的底气,我潇洒地一抬下巴,低眼不屑地斜睨过跪在地上的郑瀚海,朗声一笑:“那就来吧,看看谁更能扛住我的攻击。我要让你知道,跪着永远求不来平安,生活是争出来的。”
我提剑腾空而起,捷若雄鹰地飞身而上,血人的肚子也在同时迅速胀大,一个拥有同样尖锐指甲的血肉嘶叫着爬出,并以比刚才快出两杯的速度伸爪刺来。
这个血人仿佛蕴涵了我刚才爆发出的力量,尖锐的利爪直接扭断我挡在身前的剪
刀,糊满鲜血的嘴就占了半张脸,它吐出如蜥蜴般长的舌头直弹我面门。
我疾步飞退,却只是堪堪与那泛着绿色黏液的舌头隔了一指距离,还未松一口气,谁知血人的舌头像猫科动物般瞬间倒竖起整排倒刺。
就在倒刺无限接近我之际,倒刺尖上的的绿色黏液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