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两名差役大怒,揪扯得愈发粗鲁,眼看要对宋根生动手了。
顾青冷眼旁观,看出了一些苗头。
大唐的阶级森严,下面的人通常不敢以下犯上,但若是那位挨了骂扣了俸禄的县尉在后面指使,那就难说了。
眼见宋根生马上要挨揍了,顾青叹了口气,眼神却渐渐冰冷。
慢慢上前,拽住一名差役的胳膊,差役一愣,转头看着顾青,顾青朝他一笑,笑容还未完全印入差役的脑海,下一瞬间,拳头已到了他脸上,差役被他一拳揍得眼冒金星,身子如螃蟹般横着踉跄了几步才站稳,然后一脸懵逼地看着他,半晌没反应过来。
另一名差役也在一愣神的功夫,被顾青一脚踹中肚子,差役吃痛推开,捂着肚子疼得站不起来。
狼狈的宋根生看见顾青后,高兴地道:“你怎么来了?”
顾青笑着帮他整理了一下凌乱的官服,笑道:“等下说话,我先办事。”
另一边,包括原本站在门口的两名差役,一共四人纷纷拔出腰后缉盗用的铁尺,躬身警惕地注视顾青,一名差役扬声喝道:“大胆刁民,敢袭击官府公差,拿下!”
四人正要上前,顾青忽然掏出一面木牌,扔给其中一名差役,和颜悦色地笑道:“不不不,我不是刁民,我是刁官。”
木牌是左卫亲府武官身份木牌,出入长安宫闱专用的,上面刻着“长安左卫亲府”,还有几个数字编号。
四名差役又惊又怒地凑在一起,差役里面终归有个识字的,认出了木牌上的字,然后四人的表情顿时变得很精彩,脸色时红时青,愤怒的神情立马变得尴尬而敬畏。
顾青又从怀里掏出一份官身告书递给那识字的差役,道:“还有这个,都看清楚了,谨防假冒,假一赔十。”
差役接过来看了一遍,连同木牌一起双手轻颤递还给顾青,陪笑道:“不知是长安的将军,方才得罪了,这位小将军大人大量,莫与小人们一般见识。”
第一次被人称作“将军”,顾青乐了,笑了两声,仍旧和颜悦色道:“当然不会跟你们见识,毕竟我们无怨无仇,小小的冲突不算什么……”
四名差役还没来得及松口气,顾青却又道:“不过,你们跟宋主簿之间可就有怨有仇了,稍停我倒是要问问魏县令,青城县衙的人都没个上下尊卑么?何时起县衙不入流的差役居然胆敢殴打从九品主簿,以下犯上,以卑犯尊,宋主簿,这是什么罪名?够杀头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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