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张九章淡然道:“臣不敢欺君,确实是顾青所作,由臣的侄孙女怀锦手录,臣在细枝末节处增删了一些,但书里的故事和谋略外交等等,皆是顾青一人所作,臣以性命担保无误。”
李隆基仍震惊地道:“他才二十来岁,书中的谋略兵法可称绝世之妙笔,许多地方朕读之受益良多,更难得的是,这些人物和故事竟与史实并无偏差,说它是一本兵法韬略书亦不为过……顾青才二十岁,以他的阅历怎么可能写出如此震撼人心的书?这……太过匪夷所思了。”
张九章仍淡定地道:“臣初读此书亦觉得不可思议,但它确实是顾青亲口所述,实实在在是他写的,臣不得不信,若欲追问缘由,大抵应是才华绝世,陛下,天下人多矣,有些人就是能够生而知之,不信都不行。”
李隆基沉默半晌,叹道:“朕还是小看了顾青的才华,此人之才思,非在诗文经义,而在治国安邦,于国有大用。”
张九章笑道:“少年郎君,国之所用,来日久长。”
李隆基笑了:“不错,来日久长。多谢张卿献书,朕只是奇怪,此书顾青既已亲述多日,为何他不主动进献给朕?”
张九章苦笑道:“顾青口述此书的初衷,其实是为臣的侄孙女打发无聊时光,当作小儿故事讲给她听的,是臣的侄孙女听了一段后顿觉不凡,于是用笔记了下来,或许在顾青眼里,此书算不得什么高明的东西,只是用来哄孩童的玩笑之举罢了。”
李隆基愕然:“这等奇书,在他眼里竟都算不得什么?顾青此子究竟有多大的才华?”
张九章叹道:“事实就是如此,后来臣无意中看到侄孙女写的东西,好奇之下看了一眼,顿时惊为天人,为求下个章回,臣甚至舍了这张老脸亲自去求他口述,而顾青那竖子却颇不耐烦,心情好或是无聊之时才说上那么几个章回,臣耐着性子等了几个月,幸好这次顾青在大理寺监牢里,或许是觉得无聊无趣,这才将故事说完了。”
李隆基失笑摇头:“看来此子的才华远不止于此,朕以后倒是要多留心,时常从他嘴里掏一些有用的东西出来才行。”
拍了拍桌案上的书稿,李隆基叹道:“就凭此书,朕给他再晋一爵都不为过,……哈哈,不过还是算了,顾青终究太年轻,显赫过甚不是好事,江山代有新人如顾青者,朕何愁大唐盛世不能千秋万代?”
张九章献书的目的完全是为了顾青,他亲自读过这本书,知道此书的不凡之书,献书给李隆基就是为了让他更重视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