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势,但他不希望手下的人有倚仗权势的心态,对顾青来说,有那样的手下比打架输了更丢脸。
幸好,他的亲卫都是硬汉,没做出让他丢脸的事。
扭头望向马璘,顾青笑道:“好了,该论论是非黑白了,马将军,今日的事是我的亲卫做错了吗?”
马璘沉默片刻,摇头道:“是……我们大营袍泽的错。”
“不要用‘你们’或是‘我们’来区分你我,我麾下的将士既然奉旨来安西戍边,那么我们也是安西军……”
说着顾青又望向马璘身后的安西军将士,将士们收起了兵器,但仍列着防御阵。
“各位袍泽兄弟,你们是安西军,我们也是安西军,同意我的说法吗?”
没人吱声,过了很久,一些安西军将士悄悄点头。有人带头后,所有人都点头了。
顾青笑道:“好,既然大家都是同样的身份,同样都是袍泽,袍泽之间打个架无所谓,打输打赢都是自家矛盾,马将军,刚才你承认是你麾下的袍泽犯了错,那么,把犯错的人交出来登场亮个相,不过分吧?”
马璘脸色有些难看道:“侯爷,末将愿代袍泽领罚,要杀要剐任凭侯爷处置。”
顾青笑容渐渐敛起,语气平静地道:“马将军,我一直在跟你讲道理,你若拿出混账做派应付我,可就莫怪我用混账法子对付你了。你若愿意跟我讲道理,就拿出讲道理的样子来,冤有头债有主,谁做的事谁站出来担当,这点血性都没有,当什么兵,吃什么皇粮!”
话音落,安西军人群里站出一名披甲将领,和二十余名普通军士。
将领不到三十岁,长得颇为魁梧壮硕,一脸络腮胡遮住了五官,看不出俊丑,但眼中却满是桀骜之色。
“末将钟石远,安西龟兹镇驻军旅帅,侯爷的人是我和兄弟们打的,此事我担了!”
旅帅不是后世的旅长,两者没有可比性,直观点说,大唐军队里的旅帅手下只管着二百来人,算是连长级别的军官。
顾青又露出了笑容,赞道:“好,是条汉子,顾某佩服。先问一句,你这副样子是要跟我讲道理,还是要跟我耍横?”
钟石远昂起头,冷冷道:“侯爷权大势大,侯爷当然是对的,末将怎敢与侯爷论道理。”
顾青挑眉:“呵,看来是要耍横了,哈哈,好,我这人很随性,向来愿意配合别人,你既然要耍横,那就莫怪我不讲道理了。”
马璘急忙上前,一脸恳求地道:“侯爷,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