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羽笑道:“快了,大军马上要开拔,南渡黄河后,太白居士自然会有机会为朝廷立下大功。”
李白眼中瞳孔一缩,轻声道:“何时动手?”
“南渡之时。”
“只诛史思明吗?”
“史思明若死,叛军群龙无首,顾阿兄可将其全歼。”
李白沉思半晌,道:“叛军归降朝廷,顾青为何还要对叛军动手?”
冯羽讥诮般一笑,道:“史思明有狼子之心,岂会甘心归降?顾阿兄判断,此人归降必是权宜,将来若得机会必然会再反,大唐百姓经不起这般反复了,全歼这支叛军,可保大唐境内百年免于战火,所以,叛军不可留。”
李白思索片刻,道:“军国大事之处置,我不如顾青,便听他的吧。叛军开拔后,我时刻与你在一起,若需要我动手时,只需一个眼色,我便出手诛杀史思明。”
冯羽端杯朝他一敬,笑道:“辛苦太白居士了,史思明身边亲卫不少,而且皆有一身不凡技艺,太白居士若欲诛杀史思明也要冒不小的风险。”
李白傲然笑道:“世人只知我诗才冠世,却不知我的剑术比诗更绝,生平遇敌无数,从无败绩,千万人中取上将首级如探囊取物。”
冯羽长揖一礼:“如此,一切拜托太白居士了。”
李白举箸敲击着杯碟,漫口吟哦:“纵死侠骨香,不惭世上英。谁能书阁下,白首太玄经……”
吟完诗后,李白忽然身子一晃,直接往玄关处一躺,醉倒了。
冯羽看着醉得深沉的李白,眼里带了几分笑意,随手取过一张摊子,轻轻地搭在李白的身上,然后起身离开。
走回自己的卧房,李剑九正在学女红,一双习惯了拿剑的手用起绣花针来却显得分外笨拙,手指头已被针扎破了好几处。
冯羽急忙上前,心疼地握住她的手,将未完成的女红扔到一旁,道:“你何必亲自做女红,不会做的事情便不要做了,不必为难自己。”
李剑九咬了咬下唇,轻声道:“我这一生……不能只会耍剑,将来嫁了人,终归要给夫君亲手裁衣缝裤,洗手做羹汤,不然会被夫君嫌弃的……”
冯羽眨了眨眼,道:“你的夫君不就是我吗?我何时说过嫌弃你的话?”
李剑九脸蛋儿一红,扭头望向别处,羞涩地哼道:“谁说我的夫君是你?难道除了你,世上便没人能娶我了吗?”
冯羽顿时冷下脸来,道:“没错,除了我,世上没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