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此言,大喜过望。
他现在只有贾子钰可以指望了,这一路跑过来,几乎是躲着五城兵马司的巡检兵丁走的。
幸在有了贾子钰,一切都有救了。
楚王陈钦点了点头,急声道:“子钰,事不宜迟,我们先去调兵遣将。”
贾珩道:“京营兵马在城头戍卫,调拨一支兵马即可,至于封锁的五城兵马司,与其讲明大义,在兵马威逼之下,彼等不敢对抗,殿下刚刚受了重伤,先在府中歇息,容我前去调兵。”
他原本就提点五城兵马司,可以说衙门内原本就是他的部属,有一些兵将根本就不敢与他正面冲突。
这就是威望人心的润物细无声之处。
贾珩简单安抚了楚王,也不多言,带着几个随从出了宁国府。
……
……
宫苑,坤宁宫
崇平十九的腊月寒冬,冬日时分,日光暖意融融,透过轩窗玻璃,照耀在地板上,澄莹如水。
地板上兽头铜雕的三足熏笼之中,檀香与冰片燃起的香气袅袅而升。
宋皇后这会儿换了一身广袖浅白色宫裳,丽人丰容盛鬋,乌青葱郁鬓发之间别着一根珠花金钗,熠熠流光,衬托着雍容华美的仪态。
而那张雪腻肌肤的玉容似浮起浅浅晕红之气,明媚如桃,只是修丽双眉微微蹙起,目中涌动着冷芒。
今天是那庶子的太子册立大典,那个位置明明该是她的孩子的。
那人怎么能这么狠心绝意?
多年的夫妻情分,何曾顾恋过半点儿?
就在这时,殿外传来一阵熙熙攘攘的吵闹声,不大一会儿,传来“乒乒乓乓”的刀枪相撞之声。
而后,一个容色姝丽的女官慌慌张张跑进殿中,端美云髻在这一刻都有些鬓发散乱,说道:“娘娘,魏王殿下杀进宫里来了。”
宋皇后那张雍容、华艳的脸蛋儿洋溢起丝丝缕缕的喜色,轻声道:“本宫去看看。”
说话之间,丽人在女官陪同下,来到含元殿巍峨殿宇的廊檐下,凝眸看向远处一个个身穿飞鱼服,手执钢刀的卫士,凶神恶煞,周身弥漫着一股血腥之气。
正是魏王府的府卫。
这时,一个年轻小校近前,面色一肃,拱手说道:“娘娘。”
宋皇后点了点头,问道:“魏王呢?”
年轻小校道:“回娘娘,殿下现在含元殿。”
宋皇后一时默然,柳眉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