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在棺木上。
贾珩面色古怪了下,也不多说其他,整理了下衣襟,与甄晴叙话了一阵儿,终究是顾忌着什么,并没有多做盘桓,说话之间,就是大步离了含元殿偏殿。
甄晴这般磨人,他真是顶不住。
再这样下去,一世英名非要被磨盘消耗殆尽。
待离了含元殿偏殿,贾珩立身在廊檐下,夏风袭来,扑面而来,只觉神清气爽,而不知何时,天穹之上铅云密布,似酝酿着一场暴风雨。
“咔嚓……”
就在这时,忽有闪电当空而响,天地皆白,俄而,电闪雷鸣。
哗啦啦,暴雨倾盆,席卷而下,似乎是老天都有些看不惯,要彻底洗刷这天地之间的罪恶和污迹。
顷刻之间,青砖黛瓦的廊檐顿时雨挂如帘,千丝万线,目之所及,朦胧一片,天地苍茫。
贾珩面容沉静,一如玄水,想了想,就打算去看看宋皇后。
不过……
贾珩步伐微顿,分明想了想,探出手来,就着屋檐上垂挂而下的雨水,洗了洗手,暂去着一身的脂粉香气。
说话之间,贾珩就向着福宁宫所在的方向行去。
行不多远,从穿行在回廊中的宫人借了一把雨伞,撑开重重雨幕,进入风雨漫天的宫墙墙道之内。
身后的风雨似乎下得愈发紧了。
雨雾紧锁的殿中,暖阁之内——
宋皇后此刻一袭素色广袖流光长裙,云髻素雅,而那张雪肤玉颜上似蒙起一层怅然之意,此刻听着外间噼里啪啦的夏雨之声,循声望去,心头无疑更为烦闷莫名。
而不远处正是自家一对儿双胞胎儿女,粉雕玉琢,可爱伶俐,相对而坐。
儿子陈洛正在玩着一个青皮葫芦,而不远处的芊芊则是拿着一双花绳,正在不停翻着。
今日,端容贵妃倒是不在这里。
这会儿,一个女官从外间快步而来,禀告说道:“娘娘,前面已经打听过了。”
宋皇后那张白净无瑕的芙蓉玉面上现出急切之色,轻声问道:“怎么说?”
女官点了点头,说道:“前面,内监宣读了诏书,由新皇所立东宫即位。”
宋皇后闻听此言,容色变了变,又连忙问道:“那位贾子钰呢?”
那女官低声说道:“就说贾子钰呢,卫郡王已经封了亲王之爵。”
宋皇后闻听此言,那张不施粉黛,却不损其艳丽风姿的面容上,就是现出一抹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