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少年吐血,年月不保,纵然是命长终是废人了,不觉将素日后来争荣夸耀之心尽皆灰了,眼中不觉得滴下泪来。”
前前后后,宝玉几乎将“毫无担当、人格孱弱”八个字,演绎得淋漓尽致,可谓丑态百出。
而在金钏投井一事上,王夫人欲盖弥彰的说法,甚至宝钗的说辞……
元春落座在一旁绣墩上,一只胳膊在小几上支着下巴,目光失神,叹气道:“这会儿被她妈白嬷嬷领着回去了。”
贾珩面色幽沉,低声道:“宝玉呢?”
元春玉容哀戚,张了张嘴,道:“宝玉自知闯了祸,现在不知躲哪里去了。”
说到最后,声音越来越小,甚至有些担忧地看了一眼贾珩的脸色。
贾珩面上却看不出喜怒,道:“金钏儿她侍奉了太太十多年,这般撵将出去,名声也不好听,如不甘受辱,再往窄处想……只怕会酿出人命来。”
元春闻听此言,顾不得担心宝玉会不会受着斥骂,容色倏变,道:“珩弟的意思是?”
贾珩没有多言,而是看向袭人,吩咐道:“袭人,你和金钏一起长大,应知金钏家所在吧?”
袭人骤然听那位珩大爷点着自己名,身形震了下,忙小鸡啄米道:“大爷,知道的。”
贾珩道:“你唤着几个嬷嬷去金钏家,看看她在不在家,晴雯,你唤着几个嬷嬷,让在荣府后院井边儿盯着。”
袭人闻言,颤声道:“大爷,我这就去。”
贾珩道:“去罢。”
晴雯这时也起身,随袭人去了。
元春脸上见着急切,情切之下,拉过贾珩的胳膊,声音带着几分祈求道:“珩弟,这若真是闹出人命,人命关天,要不……我们也去后院看着?”
既是因为金钏,也是因为宝玉,如是调戏母婢,再逼迫得母婢自尽,这传扬出去……好说不好听。
贾珩宽慰道:“大姐姐也不要太着急。”
探春轻声道:“珩哥哥,一同去看看罢。”
回廊之上,几人走着,元春唉声叹气道:“珩弟,我都不知,宝玉这些年,怎么就成了这么个样子?”
毕竟从小教着宝玉读书识字,情同母子,元春这会儿是真有些痛心疾首,伤心欲绝。
贾珩沉吟片刻,道:“也是大了,知道一些男女事了。”
元春闻言,容色一滞,一时不知该如何接话。
原本一同走着的探春,闻言,不知想起什么,明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