惶惶不可终日,除一些前往治下厅、汛坐镇,不少都在府中,等候朝廷查访。”
南河凡四道二十四厅,包括河库道、淮徐河务道、淮扬河务道、淮海河务道、江南河标营,文武官员众多。
“在此地引颈而望、忐忑不安者,多为心怀鬼胎之辈。”赵默皱了皱眉,面色幽幽,冷声说道。
贾珩放下茶盅,问道:“于大人,前些时日在南河巡河,河库道中如苇柳、土石等诸般物料可有备齐,粮银几何?”
于德先前和彭晔在河道衙门巡河,作为都宪,肯定对这些情况要有一个基本掌握。
于德道:“彼时,银库藏银两万一千三百七十八两,据高斌以及河道官员所言,诸般物料因各修河堤,厅汛官署库房中多有不齐。”
贾珩皱了皱眉,沉吟半天,说道:“按着这份儿名单,将在淮安府的相关管河道官员,都请过来。”
说着,从小几上拿起一份簿册递送给刘积贤,正是河道衙门的官吏花名册。
“卑职领命。”刘积贤抱拳应着,领着锦衣府卫去了。
贾珩转而看向刑部尚书赵默,道:“账簿和河堤一样,做的表面滴水不漏,本官这般查核,多半也是查不出来什么的。”
某年某日用了多少物料在河堤上,一笔笔账目写的清清楚楚,可河堤就是坍塌,总不能将河堤被冲垮的物料拆出来,一一核验。
赵默沉声道:“先前如有异常,都察院不会视而不见。”
“那就先不查账,查人,淹没泗州河段的河堤监修者,一体下狱拿问。”贾珩端起茶盅,抿了一口。
就在这时,进来一个书吏禀告道:“诸位大人,彭大人来了。”
说话间,左副都御史彭晔自外间而来,其人一身绯袍官服,进来朝着赵默以及永宁伯行了一礼,然后在一旁的椅子上落座。
贾珩看了一眼彭晔,问道:“彭大人来的正好,先前彭大人巡查南河,清点河工钱粮,也可说说,先前究竟有何猫腻?”
彭晔面色平静,徐徐道:“下官先前巡查南河,参劾高斌其人,得以查察河库道中账簿,每笔支取都有实据、凭证,表面看不出什么文章,然用在河工之上的钱粮、物料,委实不知几何。”
贾珩思忖了下,说道:“等讯问过相关官员,详情自知。”
赵默沉吟了下,说道:“永宁伯,现在当务之急,是弄清河堤虚实,布置兵丁才是。”
河道衙门贪腐甚重,现在问题的关要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