炉火纯青,妙之毫巅,她或许可以问问他的意见,也不必起那等暗中为援的念头。
贾珩轻声说道:“于国,实心用事,不避艰险,于父,至孝以待,任劳任怨……现在国事唯艰,中原变乱,贼寇登高一呼,百姓赢粮景从,社稷几有累卵之危,而北方胡虏又在北境虎视眈眈。”
说着,面色顿了顿,看向已经隔着小几而坐的楚王妃甄晴,目光咄咄,问道:“你如是圣上,觉得诸皇子中何人才干可担此任?你如是圣上,你会圣心属谁?是肥头大耳,驱贼寇为党羽的齐郡王,还是沽名钓誉,常使阴谋诡计的楚王,抑或是年轻识浅的魏王,或者性情暴躁的梁王?抑或是其他年龄尚幼的皇子?能够担当中兴我大汉的重任?”
如果他是皇子,就少搞那些弯弯绕,踏踏实实作事,该有的都会有。
甄晴闻听贾珩一番“长台词”,心神不觉震动莫名,这就是他对诸王的评价吗?
只是……丽人柳叶秀眉之下的美眸,熠熠流波地看向贾珩,但旋即目光暗然,这些事说来都是堂皇正道,但不适于王爷。
贾珩捕捉到甄晴的神色变化,道:“你如仍行诡诈之道,想着搞那些阴谋诡计,只怕先前自食恶果的事,仍层出不穷。”
甄晴冷声道:“你说的轻巧,事已至此,哪里还有回头路可走?王爷非嫡非长,想要到那一步,岂是容易的。”
贾珩看向甄晴,沉吟了下,说道:“甄晴,我想问你个问题。”
甄晴凝了凝美眸,见着少年如此郑重,心头不知为何,竟有些发虚,冷声道:“什么问题?”
贾珩道:“你想做那至尊至贵之人,如果楚王最终没有……你怎么办?”
甄晴面色微顿,冷声道:“不会,王爷一定能够成事!”
贾珩轻笑了下,说道:“我倒觉得难如登天,有你这么一个蠢婆娘为贤内助,只怕事倍功半。”
甄晴闻言,心头气愤莫名,低声道:“你住口!”
贾珩看向已有些恼怒的甄晴,说道:“我觉得你可能只是想做那至尊至贵之人,并不在意谁是御极之人,即所谓,你不管皇帝是谁,只是想做皇后。”
甄晴:“???”
心头一跳,气的嘴唇哆嗦道:“你……你胡说!”
贾珩笑了笑道:“是不是胡说,你哪天晚上孤枕难眠之时,可以们心自问。”
说着,放下茶盅,起得身来,凑到甄晴耳畔,压低了声音道:“王妃,楚王……很久没碰你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