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羹尧打眼一瞧床前揆叙正在慢条斯理的穿衣,而呼塔布则跪在门口处,一位身穿薄纱的少女躲在床脚哭泣,见又有人进来,赶紧又拽拽被角儿,遮挡着。
年羹尧喝到:“呼塔布何在?”
呼塔布道:“属下在。”
年羹尧道:“为何不将罪犯押到楼院?”
揆叙怒目瞪到这里,道:“谁敢?知我是谁否?你们保定府的知州见了我也得跪着……”
话说着,年羹尧已经走了过去,揪住他雪白的内衬,啪的一个巴掌打的揆叙眼冒金星,然后腾出一只手,捏住床上女子下巴,将她的脸转了过来,嘴里发出‘啧啧啧’的声音,道:“这么小怕是也就十四五岁吧,还问你是谁?你就是个畜生!”说完又是一巴掌直接将揆叙打倒在了地上,出门用脚侧照着呼塔布的屁股踢了一下,道:“带出来。”
呼塔布架着被打的晕乎乎的揆叙出了厢房,年羹尧让呼塔布将他单独关在一处,见换了长随衣服的李卫跑过来找自己,知道四贝勒胤禛已经到了那处叫遗梦的别院,李卫跑来时,额头上都是汗珠,气喘吁吁道:“老年,四贝勒找你。”见年羹尧要走,拉住问道:“你的属下把这院子的女子都关在东边楼里,我找了两遍,也没见着花红。”
年羹尧头朝揆叙那个厢房努了努,道:“里面还有一个,进去找找吧。”就去找四贝勒了。
李卫冲进去,一看床脚哭泣的女子,不是花红还能是谁,直勾勾的盯着她,看了足有一刻钟,想安慰不知说什么才好,登时红了眼睛,怒不可遏的喊道:“我要去杀了那个畜生。”
找了半天揆叙,才问到已经被四爷单独提审,年羹尧在遗梦厅门外挡住了疯狗一样的李卫,两手握着他的肩膀,道:“不可一时糊涂坏了四爷的事。”
摇了李卫两下,李卫清醒过来,颓然坐倒在地。
遗梦厅里揆叙跪是跪着,但并未有太多歉疚之色,揆叙是朝廷大员又是勋贵之后,这些小事,不足以震慑他,胤禛有一句没一句的问道:“在职官员嫖宿,不守法纪,将朝廷交代的赈灾之事抛诸脑后,揆叙,你让我很难办啊。”
揆叙道:“四贝勒明察,赈灾之事,下官并未懈怠,只是离京日久,旷身也日久,贪杯宿醉,一时糊涂,还请四贝勒念在往日情分,同事又这么长时日,给下官些许体面。”
胤禛道:“体面?保定府这几万灾民,两日内就有断炊之患,若是没有吃的,灾民四起,我都不知道有没有脸回京,哪里有体面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