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藤蔓一般紧紧攀附住这座她唯一可以依靠的高山。
宋博允的胳膊僵了僵,脚下的步子迈得更大了些。
浴缸里的水已经有一半了,宋博允放了冷水。
他俯身下去,想把怀里抱着的人放进水里。
身上的每一个毛细孔都是张开的,南卿觉得自己仿佛要融化了一般,像一团棉花,又轻又软,她整个人都似乎飘浮在上面。
可这棉花团好冰,还没来得及体会那梦幻的漂浮感,就觉得冰凉的感觉从四面涌来,本就因热意完全张开的毛孔猝不及防地受到攻击,急剧收缩甚至有隐隐痛意。
随之而来的,就是不受控的坠跌感,那绵团仿佛想一直把她吸入渊底。
分不清这样不真切的感受是梦还是幻觉,但下意识里的恐惧感还是让她紧紧缠住她一直攀附的高山。
宋博允弯着腰,有些左右为难。
他想把人放到浴缸里,可明明昏沉的人却牢牢扯住他的衬衣不肯松手,她双目紧闭,仿佛一只贪睡的无尾熊挂在树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