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怀玉走到徐嵩对面的椅子上坐下,不徐不缓的说道:
“谁说我们家二少爷是赖账了?说起来,应该是你们怡红楼店大欺客,用开过苞的妓子充作清倌挂牌拍卖,想要坑骗我们劭国公府的银两!”
她的目光转向旁边的樱樱:“我颇通几分相人之术,要是我没猜错,这位樱樱姑娘早已不是处子之身了吧?”
樱樱的一张俏脸瞬间变得煞白,老鸨的神色也瞬间僵住,众人一看便知道被这位劭国公夫人说中了,顿时大哗:
“什么?居然拿一个开了苞的破鞋充作清倌儿拍卖?这、这不是明摆着骗冤大头、给人家戴绿帽子吗?”
“是啊是啊,那个樱樱天天目下无尘、一副清高自傲的样子,没想到是个这么淫|荡的货色,这哪里值十五万两一夜,五十两都嫌太贵!”
……
议论纷纷声中,楚怀玉淡声道:“我们二少爷分明是发现了货不对板,不肯吃这个闷亏,所以才拒绝这笔交易,难道这不是应该的吗?”
她说着悄悄给被压在地上的顾云朝递了个眼神:熊孩子,要是你这关头够不开窍,那我也没办法拯救你了!
顾云朝好歹没有蠢到家,顿时眼光大亮,拼命的叫了起来:“对对对,就是这样的,我不是想赖账,是看出樱樱不是处子之身,不想当冤大头!”
楚怀玉似笑非笑的看向老鸨:“怡红楼不但靠欺诈敛财,事情败露居然还敢诬蔑功勋后裔,这胆子可真是大得很,明天我倒是要以劭国公府的名义向皇上参上一本,请陛下凭凭这个理儿!”
老鸨吓得“噗通”一声就跪在了地上,抖得像筛糠一样,不住地求饶道:“夫人饶命,是老奴财迷心窍,是老奴猪油蒙了心,求夫人饶了我吧……”
楚怀玉轻嗤一声,慢条斯理站起身道:“处置你的事回头再说,现在,我可以把我家二少爷带走了吧?”
顾云朝被老管家从地上扶起来,愣愣的看向楚怀玉:这女人,跟他想象的一点也不一样……
“这……”老鸨为难的开口,眼角余光暗搓搓瞥向旁边的徐嵩。
徐嵩的脸色难看极了,冷笑一声说道:
“就算顾云朝脱得了赖账不还的罪名,他在兄长新丧期间逛青楼却是不争的事实!如此行为,堪称不仁不义、不孝不悌,我今天就偏要教训一下这个无耻之徒,你们又能怎么样?来人,给我打!”
顾云朝先是一愣,接着不顾包抄上来的侍卫,“嗷”地一嗓子就冲着徐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