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当事人,顾云廷觉得自己很惭愧。
他握拳干咳了两声,“她心并不坏。”
楚怀玉白了他一眼,连连摇头:“没见过男人一样,太不像话了!三皇子还没怎样,她都要倒贴上去了,真不矜持。”
顾云廷蹙眉问道:“你与三皇子如何认识?”
“上次我去铁匠铺,在铺子里碰见他了,之后便主动与我搭话。”楚怀玉看他脸色愈发阴沉,又道:“我没与他多说,匆忙回府了。”
顾云廷轻应了一声,眉心似乎要揪在一起。
楚怀玉本以为他是故作不悦,可看他这般模样,好像有其他的事。
不过很快,顾云廷面色恢复如常,想起管家说她昨夜寒疾发作吃了不少苦头,担忧地道:“你身子无碍了?”
话题转的猝不及防,楚怀玉不自在地颔首。
男人目光上下将她打量了个遍,这才放心了些,出院去找老管家。
老管家又将昨夜的事一五一十复述一遍,道:“夫人是从小落下的病根,陶太医说这病症要长期调理才能调理回来,我又细问,才知夫人的身子养好前都不宜有孕。”
昨日他面露难色时陶太医还一脸奇怪的看着他,看国公夫人这寡守得好好的,又不会有孕,有一辈子的时间调养,实在不是大事。
而老管家知道,顾云廷逮着时机便会已劭国公身份回京,到时候名正言顺地与夫人共宿,又正是血气方刚的年纪,实在难办。
“她受苦了。”顾云廷叹息道。
他只知道楚怀玉聪慧能干,独挡一面,却不知道如今的一切是儿时经历了什么换来的。
顾云廷的态度让老管家有些惊诧,便即又听他道:“国公府的药库有什么奇珍妙药有需要尽管派人去拿,定好生照料夫人。”
老管家领命,随后道:“国公爷,今日三皇子说先前与夫人见过……”
“此事我已知晓。”顾云廷面色严肃:“三皇子今日言行,你以为如何?”
老管家皱眉,揣测道:“三皇子虽平日就谦和有礼,今日虽因三小姐而主动登府拜访,但对夫人和三小姐的态度委实……有些奇怪。国公爷的意思是?”
顾云廷颔首,“并无明显异常,态度却有套近乎的意思,眼看陛下要立太子,几个皇子政务缠身,三皇子特地抽身一天在国公府闲侃,若不是夫人逐客他不知道还要坐到什么时候。”
他努力搜寻着他坠崖前的细节,半晌未果,揉了揉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