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云霜看起来规规矩矩,可举手投足间丝毫没有其他贵女那样扭捏的姿态,脊背挺得溜直,动作落落大方,看着并不令她不适,反而由衷的赞赏。
白初初撇撇嘴:“舅母,初初什么样你不知道?我就是这么长大的,时至今日很难改了。”
“什么难改?”白夫人佯装生气:“我看你就是不求进取。”
顾云朝见状,故意在一旁连连摇头:“霜儿,最近我抽不出时间来,你之前说研习琴乐,如今如何了?”
顾云霜看了他一眼,一下就知道他在借着自己让白初初出丑,随后故意不配合地道:“平平无奇。”
白初初一乐,看顾云朝吃瘪,毫不避讳地给顾云霜竖了个大拇指。
顾云霜对自己的二哥还心怀芥蒂,女孩子一旦有了相同的敌人便会一拍即合,关系迅速亲密,楚怀玉在一旁看戏看得津津有味。
见顾云朝的脸已经黑得像锅底,楚怀玉这才干咳一声,开口道:“都是自己人,国公府与将军府交好,你们几个孩子今后也常走动着些。”
白初初笑眯眯地朝顾云霜点头,顾云廷则一直愁眉不展。
又坐了半个时辰,二人离府,楚怀玉心情颇为不错地回温春院。
一进院便见顾云廷已回来了,闻声皱眉看着自己。
楚怀玉莫名其妙地看他一眼,便要从他身旁路过,几乎要擦肩而过之时,却被人捉住了手。
“给你主子拿个汤婆子。”顾云廷捏着她有些发凉的手,蹙眉道。
本来她就体寒,一边喝着汤药,一边
亭子里虽然架了暖炉,也架不住四面透风。楚怀玉不自在地将手抽回来,嘟囔着进了屋。
宛白只当没看见二人的动作,领命离开。
本来楚怀玉就还在调理身子,连他都变得小心谨慎,生怕她冻着,谁知道他一个没看住,便在这深秋去外头坐了两个时辰。
不一会宛白就把汤婆子送到了楚怀玉手里,透过窗子,她看着外头颀长的身影,心里还是十分不自在,简直如坐针毡。
楚怀玉抱着汤婆子在屋里来回踱步,最后还是忍不住道:“好多日没去玉容坊了,去看看。”
说完,楚怀玉几乎是冲出了温春院,剩下顾云廷脸色阴沉地站在原地。秋风吹过,颇有几分寂寥的味道。
楚怀玉快走出府,这才舒了口气,脚步缓缓放慢。
今天正好是一月两次的玉容膏限量购买日,门口不少人排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