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司马在座椅上,坐得更加舒服些,微闭双眼,片刻,忽然双眼亮起,定定看着叶墨,道:“小郎君好算计啊。”
叶墨不语,只是笑着看着他。
县司马接着道:“算计很巧妙,也很合乎情理,一首效仿先祖姜尚相国的童谣,就唱遍县城南北,神仙弟子大贤之名便可坐等吾王相邀,几幅入世神仙般图画,即可在诸暨县翻云覆雨,想要秀女为妻做足手段,如若吾王不允,想必还有其他霹雳手段吧。
你忽然出现苎萝村,之前毫无踪迹可寻,吾王千言司暗中严查数月,终无线索,你身世怪异可疑,来路不明,虽有神仙弟子之名,却也难掩他国细作之嫌,这也是以你诸般鬼才却迟迟未能入世之因,吾王胸怀韬略,殿下名士济济,用人不疑,疑人不用,尚可你这般年幼,吾王胸襟坦荡,也能感化你心,虽才任你如此放荡不羁,你可知晓?”
叶墨闻听汗颜。
县司马继续道:“你初到小半月受尽屈辱,眼见无法生存,只好拿出神仙本事,以求自保,施里正为人淳朴善良,所以你以施里正为开口,让其为你搏出名声,为你摊平道路,你又已学堂之名,教授孩童散播童谣,扩展声望,牵线曹乡正,为你上达王庭更进一步。
敢与官府索要财权,贪恋秀女美色,一怒霸占盛家基业,就是为了彰显你诸般神仙手段,达到神仙弟子,不可侵犯之势,其实就是想为己私利,为所欲为,高人一等,视我等凡夫俗子如草芥,是也不是?”
这话说的,叶墨听的直咧嘴,明明是好事,被这位县司马,嘴皮一动,就完全变了性质,可是你明知道不对路,就是说不出来哪里不对路。
人嘴两层皮啊,这句至理名言,果然古今通用,古人诚不欺我!
茶过三盏,索然无味。
叶墨撤去茶具,熄了炉火,收拾停当,坐下来,思索一下,问道:“敢问司马大人,何出此言?听得晚生深感惶恐。”
县司马悠然道:“你会惶恐?可是怎么看,都不像有惶恐的样子,你若真的会惶恐,你胆敢与官府提条件?你敢与选秀之女暗生情愫?而且还如此明目张胆?你将吾王威严置于何处?你胆敢一怒就弄的盛家数十年基业飞灰湮灭?”
叶墨问道:“司马大人,此番言论,是出自大人之口,还是县尊大人之口?抑或是......”说到这里,停了下来,看着县司马,下面那句话意思很明显。
“出自谁口,有何分别?”
“大人,当然有区别,而且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