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凌倚尘,“他受什么刺激了?”
只见他拉开后排车门,把一个厚厚的蓝文件夹放上座位,“你不是没睡醒吗?他怕你半路歇菜还得抬你去医院,就把你那份一起做了。”
我花了整整十多秒才捋顺整件事——我在车上睡着了,醒来后以为两人扔下我跑了。结果却是沈施宁不仅拉着凌倚尘捉弄我,还鬼附体似的帮了我……
他不会计划谋杀我吧?
我越想越怕,由此想起占卜说的烂桃花,“是不是有很多人追沈施宁?”
凌倚尘困惑的蹙眉,“长得好有人追不是很正常吗?”顿了顿,他又小声嘟囔,“但他一向是不管谁要电话都来者不拒。”
确实,那天在happy酒吧门口,一群小混混男生朝他要联系方式他都给了。
……我宁可做居无定所的海草,也不做批量豢养的蠢鱼。
“然而有便宜不占,岂不王八蛋?”我只是不想掉进他布的局,可没想放走白嫖的机会,“就算他追究,大不了下次我给他抄回来呗。”
要是按照偶像剧倔强女主的脑回路,这会怕不是早就把这几张纸甩到沈施宁脸上。再不服输的拿着空白纸张,自己挨家挨户重新整理一份。
“晚上还得去happy酒吧调查,有这时间我补个觉不好吗?”之前高远究在耳机里说任务为期三天,那我还得忙两天。
“你……不难过?”见我像个没事人,甚至心满意足的喝起饭盒里冷掉的山药排骨汤,凌倚尘仿佛看见了地球新型物种。
“还得通宵做任务,难道要我开心?”我惆怅的叹气,却与沈施宁无半点关系。
可在凌倚尘看来,我越不在意他反而越觉得我在故作坚强。这多愁善感的小伙子,竟当着我的面抹起了眼泪。
“你别多想,我们俩最多是只想吃喝拉撒睡的大白鲨和不知死活的嘴欠海王。”见不得他这小惨样,我把口袋里的备用纸巾递给他,“你看我不是挺好的吗?我不在乎的。”
怎料他哭的更厉害了,一边接过纸巾擤鼻子,一边抽抽搭搭的说:“小时候,我妈妈也是你这样。”
“她一个人照顾我,一个人陪我玩。每天都为我爸做好饭菜,热了一遍又一遍,一个人等到深夜。”
“结果等来的却是负心汉和小三上门,以摔死我做威胁签了离婚协议……”
现实的残酷往往比电影更狗血,我越听越觉血压飙升,“报警了吗?这俩大贱人现在怎么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