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马上就要目睹残忍的杀人现场,我努力找回身体的控制权。却像被丝线缓缓牵引的木偶,冥冥之中被无形的手推向死寂般的地狱。
“刘九。”身后有谁不轻不重的揽住我的脖颈,喷薄欲出的火热似要将我不留余地的撕碎。
“沈施宁?”一听是他的声音,我的恐惧瞬间化作腾然而至的怒火,“我警告你别碰我!否则公会……”
“嘶——”我的耳边极快的划过布料撕裂的闷响,本就勉强遮蔽的左肩此时更是又轻又凉。
一种被当作玩物的屈辱和厌恶之人对我上下其手的恶心感让我歇斯底里的咆哮:“你有毛病吗?!”
“我有病,非常有病。”他像块尚有余温的焦炭,懊恼的语气似也违背了他的本愿。不安分的手却不愿再耽误时间的游走,眼看着就要顺进左肩的缺口掀开我整件裙子……
我可去你大爷的吧!!
极端的愤怒冲破了临界点,重获自由的我抬肘给他重重一击。他结结实实挨了我这一记,无法摆脱的捉着我的手臂背到身后。巴不得磕扁似的把我整个人推到椅子上,似是被忤逆的愤懑。
“什么不好的东西都丢给我,凭什么呢……”他低声从齿间呢喃,汹涌翻滚的黑眸中有什么奋力抵抗蒙蔽了思考的欲念。
一直以来,他都像被谁逼迫似的接近我、关心我、保护我。甚至……对我居心叵测?
我抱着最后的侥幸,尝试唤醒他的意识:“你不想做的事没人能逼你,有资格做主的只有你自己!”
他不可置信的顿了顿,那眼神就像在透过我看另一个人,“……是你?”
诡异的连环梦到此为止,一个翻身咣当掉到床底下的我只觉后脑接连的震痛,“靠!这都是什么玩意儿……”
幸亏只是场梦,否则我宁死都不做狗东西饭盆里的骨头!!什么下头变态的强制爱?我呸!
“……祝全天下不顾女生意愿的泰迪都被物理阉割谢谢!”我心有余悸的从地上爬起来,右手手背不知何时多了个带血的创可贴。伸出一根手指按了按它中间的红点,痛,不是假的。
“……泰迪?”房间的另一侧,有个柔而不弱的纯净男声染上不易察觉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