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长篇中的短篇了,仅两卷34回,每天三小时,也要连唱七八天。”
“这些旧忆,我自己都只是听老一辈说,如果我不说,那大概就没人还知道了,所以啊,能听到你唱我没听过的曲子,捡到宝贝了我欣喜都来不及啦。”
“嗯。”
苏白笑了笑:“那你在愁什么?”
许老没有直言,而是叹了口气后,缓缓的讲起了另外一个故事:“多年以前,我寻访南音说唱的途中,曾在菜市场遇到过一位卖菜的阿姨。”
“她是一个很普通的人,但她叫卖蔬菜的方式却与众不同,她是用广府方言独有的咸水歌来叫卖蔬菜的,看到她唱歌时那快乐自得的表情,令我大受震撼。”
“那位阿姨可能没有认识到自己率性的歌唱会对民间艺术的推动有多大帮助,但这种歌唱却令我心中更明确了一点,民间艺术就应该是属于大众的。”
“民间艺术,就应该在菜市场、村头的大榕树下、寻常人家中流传,它们应该是轻松愉悦的,我想,要保护它们,记住它们,就该让群众多接触它们、认识它们、了解它们。”
“民间艺术的土壤在民间,民间艺术的根在民间,民间艺术的生命也在民间,要保护并将这些艺术传承下来,只能靠百姓的喜爱。”
许老有点悲伤的说道:“看到你,我就想起了那位在菜市场买菜的阿姨,我不敢说因为你还会唱南音,所以南音就复活了。”
“我只是突然在想,在如今时代大潮流的冲击下,我们现在似乎已经没有多少能让民间艺术生存下去的土壤了。
“而我们种花家这些优秀,但在年轻人眼里却被定义为老土的,不受欢迎的民间曲艺,即便复活了,又到底该如何保护,如何才能传承下去?”
“呵,我刚刚甚至有点极端的在想,是不是没来这里更好?如果不是碰巧听你一曲,而是带着遗憾将其彻底遗忘,那以后就再也没有遗憾了。”
许老的一番话语,让欢乐愉快了一整场的观众们心情一下就沉重了起来。
即便是大家瞬间刷满了诸如“不会的不会的,我们超爱传统民间艺术”的弹幕,也无法让人的心情轻松起来。
因为许老没说错的,如今民间艺术生存的土壤几乎已经没有了,这是现实,无法自欺。
莫说现在南音说唱谈不上复活,即便复活了,又能如何,再死一次?
而能令大家瞬间产生共情,悲从中来,也是因为今日碰巧听到了这一曲,如果从未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