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的陆隽川道,
“让她在这里换衣服,我们帮她遮掩一下。”
于是两人拿起毯子,横着一遮,把硬卧的小隔间变成了临时更衣室。
孟珍珍坐在卧铺上换了秋衣秋裤,又换上厚毛衣和外裤。
陆隽川帮着搅了热毛巾来给她擦脸,顾小四担任起了“梳头姨娘”,给孟珍珍编了两根麻花辫。
本来这个梳头的工作,陆隽川想要独霸,并不肯交给顾小四的。
无奈手太笨,他根本不会编辫子,梳头时还扯掉了小姑娘的好几根头发。
孟珍珍说完全不痛,但他自己心疼死了。
无奈交出了梳子,他暗下决心一定要尽快学会这门手艺,不能再把小姑娘的事情假手他人。
经过一番补救性措施,孟珍珍这会儿除了脸色红得有些不自然以外,看起来已经和平时没什么两样了。
顾小四又帮忙打包好了所有的行李物品,就等着下车。
火车晚点五分钟到达盘花站。
下车时被凉风一吹,孟珍珍又打了一个喷嚏。吓得陆隽川赶紧将外套脱下把她裹成一个粽子。
叶建芝和孟光南等在外头接站。
看到穿着超大号外套的孟珍珍,和帮女儿背着三个包的顾小四,两人神情欣喜。
待他们的眼光圈进女儿身边这个穿着单薄毛衣的高大青年时,表情同时出现了一瞬的滞涩。
好在顾小四嘴巴利索地赶紧把关系捋了捋,
“这是我的师父,冶金公司的高级技术员,搞大型机械维修的,正好在回来的火车上碰上了。”
站外早有罗副局长派来的车等在那里,这是今天一早陆隽川就联系好了的。
跟司机打了声招呼,让人家先回去。因为老红旗里只能塞得下五个人,陆隽川要再一次充当司机了。
车里的气氛有些怪怪的。
叶建芝一接到女儿就知道情况不对,上车一摸额头,有些烫。嘴上没说什么,但是老母亲的心确确实实疼得不行。
女儿一出站就在她耳边说了事情一切顺利。珍珍这样辛苦奔波只不过是为了安她的心,让她这个做娘的实在是惭愧。
而坐在后排靠右门的孟光南,一双眼睛则一直盯着开车的陆隽川。
与其说作为老父亲,不如说是同作为男人,他有种强烈的直觉,眼前的这个青年对自己的宝贝女儿企图心不小。
这会儿他正在内心里从头发丝到脚趾头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