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在地下世界游走的,常年与死亡和危险相伴的家伙们都是群眼力非凡的人精,他们看得出来这两个身形较成年巫师而言相对弱小的神秘人不好惹,至于这两个人遮掩的厉害的装扮,倒是没人觉得奇怪,因为几乎所有人都是一样的风格。
站在中央大道上邮局边的一个岔道口,这两个神秘人漠然的环视了一圈四周行色匆匆的旅行者,那森冷的带着沉重压力的眼神透过兜帽,令每一个目光意外投注在他两身上的行人都感觉如芒在背,心里生出预感,似乎如果再继续注视下去,那他们就会即将面临生命的危险。
用目光警告了一下四周之后,两个神秘人施然拐进了路边一条并不起眼的小路上,没走上两步,一块醒目的上面刻画着一个被砍下来的,血迹斑驳的猪头的木牌出现在两个神秘人的视界里。
‘猪头酒吧’-那块被架在门楣上的锈迹斑斑的支架上的破破烂烂的木头招牌上,在图案旁边还烫金了这样一行字。
风声微冷,两个神秘裹紧了下罩住周身的袍子后冷笑了一下,随后,毫不犹豫的推开了这间大名鼎鼎,有着辉煌历史(指曾经是妖精造反叛乱司令部)的酒吧的大门。
猪头酒吧的一楼是在经营的酒吧,二楼则是旅馆。
不同于一般酒吧至少能做到干净整洁的陈设,猪头酒吧只有一间又小又暗、非常肮脏的屋子,屋子里散发着非常浓烈的羊膻味。镶嵌在墙壁上的积善凸出的玻璃窗扇上沉积着一层厚厚的污垢,这让屋子外面的道路两旁分布着的油灯的光线几乎完全没法照射进来。
酒吧的一层胡乱摆放了十几张粗糙的木头桌子,不知道是为了减少经营的成本,还是想刻意营造出一个神秘的、令人压抑的环境,每张桌子上仅仅摆着一根通体泛黄的蜡烛,而这些蜡烛,就是这间晦暗的房间里唯一的光源。
相比于白天而言,深夜时刻的猪头酒吧里人满为患,每张粗糙的桌子前面都坐满了把脸遮掩的严严实实的顾客,他们头挨着头,用几乎耳语般的声音大小互相交谈着,这样嗡嗡的声音让人听着就像有几十只辛勤的蜜蜂在房间里飞舞。
那一方方的桌子下面还不时传来悉悉索索的动静和叮叮当当的脆响,伴随着这些脆响声,桌子下面不时地会有金灿灿地异光借着蜡烛的幽光在石头地面上映出极为模糊黯淡的光影。
突然出现的,站在酒吧门口的两个神秘人让正在进行暗中交易的酒吧大厅陷入了一瞬间的静谧,和外面大街上的那些巫师相比,这里的亡命之徒们明显更加肆无忌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