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喜烧锅,熬粥贴饼子。
“媳妇,太匆忙,将就将就吧。”二喜歉意难安。
一句媳妇,喊的梦遥羞红了脸。
二喜搬来板凳,梦遥坐在上面往灶膛添柴火,不会用风箱,二喜帮助一下一下拉动。半小时后就可以吃了,喝粥吃饼子。可二喜的小眼睛从未离开过梦遥,时刻待命准备服务的架势,那股在意与宠爱的程度,无以言表。
这夜,在西屋,洗漱好了后,二喜招呼梦遥休息。
墙柜里掏出拆洗后从未盖过的被子,在炕头为梦遥抖落开,鼻息处瞬间染满艾草香。铺整着弄好,还要摆放好枕头。没有现成的新枕巾,只能找一件洗过的软背心,垫在荞麦皮枕头上,生怕咯到她鲜嫩的面颊。
把自己的被窝卷,自觉推到了炕梢头。
他觉得梦遥和母亲一起睡唐突,和自己睡也说不上来,因为他不想这么早开始,毕竟还没结婚呢。于是只能和梦遥一个屋子,自己当个看门的吧。
在天津的小村,八几年时,没电是常有的,点煤油灯,或者黑灯瞎火才是常态。母亲那屋的煤油灯早就灭了,还没等熄灭这屋的,不知为啥忽然没了油,灯火渐渐也灭了。
趁黑,原本坐在炕沿上的他俩紧紧搂在一起,五指缠绕。灯影摇红,墙壁上有两个人的剪影。二喜的手,轻轻穿过她浓密的马尾,发根有点暖,往下微凉,柔顺滑腻如软缎。
从来没有这么真实搂抱过一个女孩,何况自己光棍了那么久。此刻他筛糠一样颤抖双腿,根本无法控,如鼓心跳咚咚咚,心里的邪念汩汩冒泡。
但最后,还是坚守最后的防线。
他将原本买来孝敬给母亲的暖水袋,贴心拿出,借着白月光灌满热水扭紧塞子,稳稳放入梦遥的被窝里。
一个炕头一个炕梢头。
月光下,看到她如美丽大理石雕像般缓缓躺下,马尾辫解开后,厚实的乌发噗噜噜散落到腰迹,长长的脖颈,勾勒出婀娜曼妙身材的那件杏色毛衣,身上盖着花色的棉被。
这些个影子,总是雕刻在脑海里,错综烙印纠缠让他莫名激动,毫无防备就被扰心神,一下嫌弃这幸福简直来的太突然。
烦恼!
又是一个不眠夜,他翻来覆去毫无睡意,嫌弃炕烧的太热,嫌弃棉被太厚实,最后还大胆的借着月光,将一只脚丫子伸向被子外,可依然还是周身燥热,他索性将一只脚踩向窗台,另一只紧靠房山的土坯墙。
如此,顿觉有些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