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需要去挣钱养活老妈,还要养活梦遥,和他们未来如蒜辫子一样多的儿子。所以趁年轻,千万不能从家赋闲,况且明摆着五一结不了婚。
虽然领证,但不吃席,也会得不到乡里人的认可,那样即便立了门户,将来也是绝对混不开的。所以喊着亲朋好友、父老乡亲们吃席,是必不可少的,到时也会破费不少。
他依然那身破棉袄和雷锋帽,春捂秋冻。
1982年北京,寒冷。
来到工地,望着越来越高的楼房,他估算着完工的日子,过夏天就有希望,五一不结婚,那十一也是肯定的。
梦遥差不多到家了吧?那一千块钱应该也没丢吧?二喜忍不住嘀咕着。
工地上,二喜认真干活,尽可能付出很多,大喜这么几年一直在关照二喜,每次发钱都比别人多些,他要对得起自己多拿的这份褒奖。所以他比别人更努力,也想弥补这几日的耽搁。
渐渐,春日已过。
也不清楚梦遥那边怎么样了,忽然有一天,和泥鳅正吃完饭往休息处走拿着大饭盒,一起说笑着,猛然见远处身材矮壮的大喜,向他挥手。
“啊?一封信?”二喜赶紧跑过去。
接过信件,他赶紧躲进临建棚里,拆开信字斟句酌。
大概意思是说,多亏二喜那1千元,让父亲得到治疗,现在虽卧床不起,但毕竟还活着。她需要在家里,和母亲一起照顾他们,还有,弟弟五一结婚,她和母亲一起为弟弟操办。
最后,她又一次感谢二喜,并答应忙完了见。
二喜赶紧毫不停歇,只为她回复一句话:“我在等你。”
他觉得字数越少越有力,而不是轻飘的……于是,大好春光,就如此度过。二喜依然每日勤劳着,又来了2封信,终于熬到工地的活计全部结束。
这次二喜挣将近8000元,他从未这么欢喜过。工地没活了,二喜和泥鳅也分别了。
那信上还说,梦遥要自己坐长途公交来莲花池找二喜。新媳妇,终于要过门了,二喜自然欢喜。所以回到老家,便着急收拾房子。
东屋西屋外屋,一个人忙乎,里里外外擦着收拾规整,连外屋顶上的燕子窝也被捅下来,狠狠扔到粪堆上。每年燕子最为闹腾,扑棱来扑棱去的,在外间屋隔空随意大小便不说,还经常扑楞翅膀,飞旋起无数鸟毛,飘落一桌子,乃至一案板,简直太恶心。
翻新房子,由二喜亲自上阵,他可是行家里手。第一天,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