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疼之余,子墨又更大劲儿搂住。
用体温,来暖她。
“宝贝,你受苦了。都怪我,是我、是我来得太晚、太迟!”他的眼睛含着雾气,胸部竟然浮动起,能够感知到他刻意隐忍着不哭泣。
此时梦遥后悔自己的婚姻。
如果不婚姻,怎么会有这浑身的伤痕累累?带着这一副人不人鬼不鬼的躯壳,怎么去般配眼前,这份迟来的缘分?
此刻,梦遥鼻子皱一下,眼角噙的泪珠终于翻滚,如决堤的运河水涌动并倾泻,她宛若个孩子,终于可以任凭被心爱的家长搂紧,尽情抽动起身子,痛痛快快哭一场,宣泄掉这么多年所有的心酸不易与委屈。
子墨紧紧抱着她。
他摘下眼镜,抽了点儿纸巾,蘸一下眼角,揩掉心疼的泪水。又拿一点儿为梦遥擦拭着泪水,还有那无法抑制的鼻涕。
梦遥那决堤的眼泪里,也含着诸多曾经对信仰的背叛。轻易背叛了信仰,怎么能不懊悔不自责?如果知将来有一天,会梦想成真,自己何尝不愿意自幼、就为他守身如玉?
一个小时过去,她终于止住。
“对不起。”为初次见面就如此失态,她感到懊恼窘迫,道歉连连。
“别怕,让我抱抱你。”感知后背的斑驳,沉默叹息着,面颊又凑过来贴紧梦遥,一口一口小酌,吻干她腮边咸而苦的泪痕,他爱怜,包容理解心疼着,任由心爱的女人怀里宣泄着。
“这么大了,还哭鼻子?”
静默许久,他幽默逗弄哄着,微笑圈起食指刮着梦遥晶莹剔透的鼻梁,此刻的他不敢多问。生怕自己原本无心的询问,却又会牵动起丝丝缕缕哪处的疼。所以他的呵护,更加小心翼翼。
梦遥的心情好起来后,子墨起身拿起那个锦缎盒。
“桃花小妹,你猜我要送什么?”
她听了皱着眉头沉思。
“打开看看,不就知道了吗?”子墨一副宠溺神态。
那么高档的锦缎盒子,梦遥着实不敢去碰触,这么多年的习惯,让自己觉得那么高档贵气的礼物,丝毫根本不属于自己,与自己这等生不出男娃儿的、猪狗不如的下等货色,根本不沾边儿。
哪怕看一眼也是亵渎。
自己的手,只配干农活喝破烂,他们认定的这些粗鄙的不入流下等的、才是属于自己的范畴。那些高贵的优雅的,怎么能够和自己有半丝瓜葛?
最起码,这10年婚龄,便是如此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