嬴政声音低沉道。
“种善因,得善果。”
“他们沆瀣一气,欺压乡邻,落得此等下场,倒也不算意料之外。”
曾浩侃侃而谈道。
“先生是觉得他们杀的好?”
嬴政脸色不太好看,质问道。
“陛下,在下只是觉得他们为虎作伥,否则黔中郡守吴能岂能一手遮天?”
“所以因果循环,报应不爽,这也算是他们应得的恶果。”
曾浩虽然没有明说,但话里话外的意思,不外乎是,贪官污吏该死……
“先生悲天悯人,同情那些暴民的遭遇。”
“但先生可曾想过,那些真正饱受欺压之人,没几个真正有胆色暴乱。”
“否则何须隐忍多年?”
嬴政若有所指道。
“陛下多虑了,兔子急了还会咬人,更遑论人乎?”
“那些狗官把他们逼的没活路了,否则岂会冒险一搏?”
“他们无非就是求个活路罢了!”
曾浩不太认同嬴政的观点,毕竟两人相隔了二千多年,总归还是有些代沟。
“求活路需要如此歹毒吗?”
“朝廷官吏杀便杀了,可他们是在挑衅大秦帝国的尊严。”
“是在向朕示威,否则何须折磨那些死人。”
“先生久居洞天,不明世事。”
“这天下,官吏剥削最大的受害者,是那些商贾豪绅,而非山野村夫。”
“山野村夫身家不过尺寸之地,即便竭泽而渔,也没有多少利益可图,若是逼的太紧,反而容易出大事,殃及自身。”
“而那些商贾豪绅,地位卑劣,却掌握着大量资源,狡诈如狐,而身家不菲。”
“短时间内,只有从他们身上才能迅速剥削大量财富。”
“这是一场蓄谋已久的暴乱,而非一时兴起,意外导致。”
嬴政眼神闪烁着强烈的杀机,十分果断道。
“蚊子腿再小,那也是肉。”
“陛下之言皆是臆断,说不定那吴能贪婪成性,横征暴敛也尚未可知。”
“商贾豪绅固然有钱,但同样有势,行贿手段运用的炉火纯青,官商勾连,古来不鲜。”
曾浩坚持己见道。
就在两人争论不休时,车队停了下来。
正在恼火的嬴政,大声喝道:“为何停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