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暗破旧的⼩巷⾥散发着垃圾发酵后的臭味。
男⼈嘲弄的声⾳穿透沉沉的夜⾊,从巷子深处传出,“不是说很厉害很能打吗?⼀个⼈能挑我⼆⼗个兄弟?”
手电筒的光束垂直往下,迟溯的脸被白花花的光照得模糊不清,但那双眼睛却是漆⿊且沉静的。
对面的男⼈还在叫嚣:“东哥让你给他跑货,那是看得起你,你他妈既然给脸不要脸,⽼⼦今天就撕了你这张⾯⽪。”
迟溯的后背抵着墙,半弓着腰,狼一样的目光紧盯着⾯前⼗⼏个粗悍⾼⼤的男人,冷笑:“就凭你?”
……
姜慈就是踩着这凌乱的、拳拳⼊⾁的闷响声⾛进的⼩巷。
她穿着⼀袭质地精良的⿊⾊⻓裙,妆容精致,唇瓣嫣红,肌肤在暗夜⾥⽩的⼏乎发光,浑身散发着的是和周遭破落环境截然不同的矜贵。
地上有⾎,被踩得混进泥⾥,脏污不堪。
姜慈⽆视这混乱和⾎腥的场景,从容的站在⼀⽶之外,对被围在中央的英俊男⼈道:“你是迟溯?”
迟溯⼀脚踹开面前拿着钢管朝他劈来的⼈,抹了把脸上的⾎,头也没回:“找我修⻋还是找我还钱?”
姜慈双手环抱在胸前:“跟了我,你⽋的债和你⽗亲住院的钱,我来给。”
“……”
迟溯这才看了姜慈⼀眼。
⼥⼈⻓相精致,是那种让⼈⼀⻅便移不开眼的艳丽⾯容,隐隐有些面熟。
略一细想,便记起来了。
姜慈,姜⽒集团的唯⼀继承⼈,⼀举⼀动都有媒体⼤肆报道,前不久,交往⼀年的男朋友公开劈腿,还被记者堵在了床上,连挂了三天热搜,只要上⽹的⼈都知道这事。
迟溯似笑⾮笑,眼睛⼀垂,便露出了⼏分暧昧的意味:“跟你?哪种跟?”
他⻓得好看,从⻘春期起贴上来的⼥⼈就不少,即便是这两年落魄得像条狗,也有不少⼥⼈想跟他睡,其中也不乏有钱有颜的富婆。
姜慈:“就你⼼⾥想的那种跟。”
迟溯头⼀次⻅把包养说的这么⼲脆耿直的⼥⼈,‘啧’了⼀声,顺势踢了踢脚边被打趴在地半天没爬起来的男人,“不如,姜小姐先把眼前的麻烦给我解决了,我们再来谈这事?”
有送上门来的工具人,迟溯乐得清闲。
准备等两人谈完话再动手的男人猛的被踢了这么一下,脊椎骨都要断了:“你他妈的……”
倒不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