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嘿嘿……嘿…你们告不倒我……”
声带艰涩地摩擦震颤着,嘶暗的声音犹如来自遥远的深渊。
越是痛苦,就越是得意。
越得意就越不甘。
越不甘就越可悲……
痛苦与快感编织出最美妙的网,交错地让他沉溺……
镜头下移,他左手拿着那个小小的、软薄的易拉罐拉环片,继续往下摁着锯那血痂模糊的手腕,破开凝结的血痂,往更见骨的深处走去……血液滚涌而出!继续被底下厚厚的已经浸红了两层的棉被吸走。
猛然如回光返照般,他便用上全身剩下所有的气力,抬起那支手腕,目眦欲裂,狠狠冲着自己暴露破裂的动脉咬了下去!瞬间血滋射而出!一口不够,两口!三口!几颗细小的血滴喷溅到了他的眼皮上,邪异至极!……但更多的血却是顺着嘴唇流淌而下。
他的手也无力地倒回了棉被上。
手落到棉被表面另一处还干燥的区域,又染出好一摊新鲜的赤红。
游走的镜头没有停下,顺着回到他的更加苍白脸上,皮下沁出的细腻汗水的速度越来越快,不断凝集边大,豆大的汗滴密密麻麻不停歇从他头上、脖颈间冒出,衣领、被单皆被冷汗打湿……
但表情却没了,肌肉松软服帖,瞳孔失焦,胸膛也不再起伏。脖子如被抽去了里面的肌肉和骨骼,以一个极不自然的扭曲角度软泥般瘫折在床上,仿佛已被抽骨剥筋,失去支撑……
却是应该已经失去了生命体征的样子。
只有微张在弱弱地发出着奇怪的喉音……
“咔咔咔!”桂之鸿猛然第一个回神!
赶紧大喊!
邱立涛急急一个箭步冲过去,摇了摇郦乐成!
“不好了!他真的休克了!”
现场人仰马翻!
邱立涛狠狠掐了一下郦乐成人中!
看他没反应有贴耳听他心跳,却……!
“让我来!”桂之鸿连忙给郦乐成按胸腔做心肺复苏,但他下不了口去给那张血盆大口吹起,看没反应!急了!抄起手边的稿本,狠狠往郦乐成下三路一敲!
“嗷!!!”郦乐成噌地弹起,踹飞趴在他身上的两个人!
“衰仔!!”桂之鸿骂骂咧咧站起来,倒是松了一口大气,然后畅快得哈哈大笑!
郦乐成苍白的脸上青红皂白一顿疯狂变换。最后才慢吞吞地爬下床,把粘在手腕上的“血肉模糊”的仿真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