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太师叫我带话给你,不管你以前做过什么,你现在同我回京,太师既往不咎。这里的人我派兵保护。你回京后,只需把这十多年的经历详细写明,给太师过目就行。”
杨总管说话时,一个宫中内侍在旁边撇嘴,神情很是不屑。
苏峙恒道:“感谢经略相公挂念。但未得军令,我不能回京。”
那杨总管狠狠地瞪着苏峙恒,冷笑道:“好。要军令嘛,太师是调不动你了。你看,这个行不行?”他从怀中掏出一个物件来,叫道:“这是御赐金牌,苏峙恒,你再硬给我看!还不跪下吗?”
苏峙恒至此,也只得随众跪地,三呼万岁。杨总管将手一指,身后的官军便如狼似虎般,扑向那些木屋。
却说山下泉水潭边,一个十来人的官军小队,正轮流牵着一百多条战马,在潭中饮水,那些马又吃又拉,弄得潭周围乌烟瘴气。官军们日夜赶路,累还能强忍,那饿最难受,又不好离岗,只得将火把靠在山脚边,跑到泉水上流,先喝些水顶住肚皮。山风渐渐大了起来,官军的火把被风吹灭。月光又被树木阻隔,时有时无。在半明半暗中看那些树,好像千军万马似的,这些官军被弄得心上心下,纷纷拔出刀来,护在身前。
就在月光隐退到山顶背后,山下一片阴暗之时,远处山路上飘来一盏油灯,伴着竹筒在地面滚动的隆隆声,如鬼魅般迅速逼近。
“山魅来了!”官军里有人叫道。“啥呀?”有人不解。“山鬼呀,善于变化,会趴在肩头——上吸血。”有人牙齿打颤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