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主子。
起初她虽然下意识想躲,可该出的头,还是给云黛出了,又把云黛的后半辈子都考虑周全,主子姑娘做到这份儿上,凭谁也挑不出她半分不是了。
可惜云黛身在福中不知福。
小丫头入内室去回了话,不多时李玉棋缓步出来。
姜莞见她面上隐有泪痕,大抵方才安抚云黛时她也跟着哭过一场。
她上前来见过礼:“云黛眼下情绪还不太稳定,但好在不再寻死觅活,等明日早起她再好些,我再带她到二殿下面前去磕头叩谢吧。”
赵行说不用:“李姑娘也不必为此事太过伤怀,更不必为她同我道谢。”
姜莞侧目看他,摇了摇头。
赵行会意,就没再点明。
李玉棋晓得赵行这是客气话,该有的礼数她总要做足了。
本来就以为他是陪着姜莞来看云黛的,这会儿同他寒暄过,便去拉姜莞:“我领你进去看她。”
她的手刚搭上姜莞手臂,姜莞反手扣住了她的手腕:“李姐姐,我们过来是另有件事情,想来问问清楚,李姐姐让人去请你二兄过来吧。”
李玉棋秀眉一拧,下意识想问她还有何事。
转念一想,姜莞也不是胡搅蛮缠之人,赵行尽管骄纵她,也不会纵她无理取闹,既说是有事,大抵是真的。
于是她说好,抽回自己的手,吩咐云杏去请李存愈过来。
兄妹两个的院子本就挨着,李存愈来得很快。
今日事众人心中其实都憋着一口气,他也不例外。
这会儿见赵行端坐主位,姜莞和他妹妹坐在左手边太师椅上,而本该在内室休养的云黛,正哭的梨花带雨,眼神呆滞,掖着手立于堂中,那口气倏尔更提上来。
故而见礼时礼数实在算不上周正,好在赵行从不计较这个。
李存愈往下压一压火气,尽可能平声问赵行:“二殿下所说有事,仍旧是云黛之事吗?此事不是已经查问清楚,怎么又到六娘这里来问呢?”
做兄长的,总是会维护自家妹妹的。
赵行也不恼,只安安静静从袖口里掏出那只香包来,放在身旁紫檀雕双龙戏珠纹案桌上。
李家兄妹对视一眼,皆困惑。
只有云黛,她视线随着赵行的动作而动,在看见那只香包的第一时间,打了个冷颤,脸色骤变。
姜莞笑起来:“看来云黛你还认得这只香包。”
“不……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