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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入猎场中去,他在我身后放冷箭。”
想起从前的事,如今真的摆到明面上来说,赵行反而平静了不少:“我猜想他也不是真的要杀人,连伤人他恐怕都是不敢的。
说到底,无非是觉着我们做兄长的,慢待了三郎,他替三郎抱不平罢了。
放个冷箭吓唬我,更像是警告,或者说,是下马威。
大兄发了好大脾气,提剑要杀他。
长辈们都不在,只有我们几个,厮闹起来,真上了头,扭打做一团。
混乱之中,郑玄之抽走了三郎随身的那把匕首——最后那一下,他就该千刀万剐,因他是故意的!”
晋和帝一直静静地听到这里,指尖猛地一颤:“三郎的那把……”
“对。”赵行斩钉截铁截住晋和帝话头,“就是三郎出满月时候,您送去荥阳,送给他的那把匕首!”
说来可笑。
那本是父皇送给赵奕的父爱,却被郑玄之拿来伤了大兄。
一把锋利无比的匕首,上上之品,刀锋寒芒,刀鞘镶嵌名贵宝石。
是最漂亮的利器。
赵行又咬了咬后槽牙:“郑家只有郑玄之最该死吗?其他人就都无辜吗?”
他一面说,一面摇头:“大兄何等身手,他十二岁那年已经能在沛国公手底下走过五十招了。
那些人,手脚并用束缚着大兄的时候,大兄尚且看在母后的份上,未曾真正动手。
父皇,从头到尾,大兄他做的,还不够好吗?他还要如何体谅,如何忍让?
就因为那家人姓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