尬,她一边穿裤头一边说:“没想到你居然随身揣着裤头,真有趣。”
李荆绕过叶春,边走边说说:“我是今天才来神封河市的,这是我唯一的行李。你等着我,我去交易所看能不能给你整套衣服。”
这时候,叶春将平角裤套在脚踝,正要沿着大腿向上拽。
“哎哎哎,你别走。”
李荆向房门走去,叶春被平角裤绊住了腿,等她提上裤头,李荆已经反手推上房门,走到院子里了。
叶春叹了口气,摇摇头,晶莹的的泪珠夺眶而出。
她捂着脸蹲下,任凭乱糟糟的秀发盖住膝盖,肩膀一耸一耸的抽搐。
李荆透过门上的玻璃看了一眼,又转身离去了。
他这次辨别了一下方向,又是两步一滑地,跑向交易所。
北湖的石亭子,依然人声鼎沸。
易货贸易,主要发生在边民之间。有新的,也有旧的。
李荆十分不舍的解下腕子上的军官手表,换了一件三成新的军官大衣。比照叶春的身高,他认为这件足以包裹住她的身躯。
军官手表是硬通货,很受内地欢迎,是可以换来一件全新军官大衣的。但是,李荆主要看中了这家摊位上的高腰皮靴。
这种罗刹款式的皮靴,皮质很柔软,而且靴腰特别长,足有一米。他认为可以让叶春当裤子穿。
时间紧迫,李荆也不敢太耽搁。万一劫匪色胆包天,去而复返呢。
临近叶春公司附近,李荆警惕地猫腰观察,悄悄地潜入院子里。
透过窗户,他看见叶春,竟然将窗帘又裹在了身上,在打扫卫生。也难怪,北方平房在这临近春节的寒冬腊月,是非常寒冷的。
他回头观察了四周动向,确认没有异常。这才推门进入。
“啊——”
叶春听到有人开门的动静,花容失色,失声惊叫。手里的扫帚紧紧握住,犹如捏着一柄钢枪,惊恐的眸子,眼圈还带着哭泣过后的红肿。
“是你——?”
叶春看见李荆,仍未放松警惕。只是语气缓和了下来。
啪啪啪!
李荆一甩手,大衣落在地上,又跌落出两只靴子。
“呀!谢谢!谢谢!谢谢!”
叶春惊喜,急忙扑上去,忙慌不迭的套上靴子,爬起来捡起破旧的军官大衣,单手撕下身上裹着的窗帘,套上了军官大衣。
蹬蹬瞪。
她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