刻让我找到一个!”一听到门主的介绍,范同的心里顿时突地一跳,差一点蹦起来,但是他随即又纠结起来,“只可惜是个女的,唉。”
“师……”范同踌躇不决地望着这个白发女士。她的头发已经全部花白,但是样貌却精致典雅,宛如雪筑冰雕,十分耐看,如果把头发全部染成黑色,她和一位双十年华的少女并无二致。范同暗自思索着曾经看过的那张毕业照片,里面的确有一个和这位美妇样貌相似的女孩。但是,经过严无伤的厌恶,他无法断定云思月会不会对他有什么好感。
“叫我月姨就好了,咱们是自家人,无须见外。”云思月微微一笑。
“是,是,月姨。”范同大喜过望,这下可抱住一个大腿,在学院里今后咱也可以横着走了吧。
“学院现在我最信任的两个人就是他们,你如果有任何千树的消息,你大可全部告诉我们。”魏如松朝范同鼓励地点点头。
“呼,是这样,师父她……”范同老老实实地将自己如何遇到花千树,如何在她麾下做牛做马伺候了整三年,如何在终于要学到功夫的时候不靠谱的师父自封明玉罩。这中间的经过莫名其妙,尤其是最后花千树不负责任地进入明玉罩,丢下懵懂无知的范同,任由他自主求学的操作,更让三位学院最高负责人听得瞠目结舌。
但是到最后,范同却忽然有了一丝警兆。在他叙述的过程中,严无伤听得相当入神,双眼从来没有离开过自己的嘴唇。魏如松更是聚精会神,一边听一边会开口询问那三年时光里的各种细节,甚至连花千树一顿吃几个鸡腿都不放过。唯有云思月却在魏如松几次询问期间,双眼有意无意地望向窗外,似乎刻意在躲开范同扫视的目光。
“如果师父和月姨是姐妹的话,至少应该比严无伤更关心师父的安危才对,为什么她毫无兴趣,还不敢和我的目光对视,这太怪了吧?”范同奇怪地想着。
“……后来师父在明玉罩里无知无觉,看起来……看起来,像是仙去了。”说到这里,他用左手捂住脸,右手在左掌掩护下偷偷伸到鼻子里,拔下一根鼻毛,顿时疼得涕泪交流。
“千树她死了?”严无伤,云思月和魏如松同时惊道。
“是……她说她早年受了重伤,此刻伤势加剧无法自治,明玉罩只能保其肉身不朽,却终究难逃一死。”范同哼哼唧唧地哭着,心里暗暗想到:师父啊师父,徒弟可不是要咒你……是你千交代万嘱咐不能告诉别人你还活着的,万一你真的在明玉罩里伤重不治,可千万别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