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60章 可疑人(1 / 1)

云勇并未急于去处理手头的铺子事宜,而是将房契小心翼翼地收入怀中,目光始终不离姜晼晚左右,履行着他作为护卫的职责。

姜晼晚微微一笑,轻轻搭上行雨伸来的手,缓缓步下马车。

街道上,各式各样的摊位错落有致,商贩们热情地招揽着顾客,孩童们追逐嬉戏,欢声笑语不绝于耳。

姜晼晚伫立其中,感受着这份久违的市井烟火气,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亲切感。

她不由自主地放慢脚步,仔细打量着周围的一切:那刚出炉的包子热气腾腾,香气扑鼻;糖画师傅手法娴熟,转瞬间一幅幅栩栩如生的图案便跃然于糖纸之上;还有那些五彩斑斓的布匹、精致的手工艺品……每一处细节都让她感到新鲜与喜爱。

姜晼晚知道,这就是她所向往的生活,简单、真实、充满人情味。

唯一让姜晼晚后悔的是,专门让人给安排了小马车。

自己就像是第一次被人带出门的孩子,处处是好奇地,件件都想买。

这么下去,只怕回去都没有做人的地方,光东西都不够装的。

云勇双手提着大小各异的箱子,还要抱着姜晼晚新买的缎子,看路都吃力,依旧紧紧跟着。

“什么人。”

不怪云勇瞬间引起的警觉,向着姜晼晚撞上来的人实在可疑。

不怪云勇瞬间提升警觉,他的目光很难不注意到那向着姜晼晚疾步而来的身影中隐藏的不寻常。

夕阳的余晖下,那位看似风烛残年的老者,银发稀疏,脸上沟壑纵横,记录着岁月的沧桑,手中紧握着一根木质拐杖,每一步都显得那么沉重而艰难。

然而,就在他与姜晼晚之间的距离逐渐缩短之际,那原本迟缓蹒跚的步伐竟奇迹般地变得敏捷了几分,双脚仿佛被无形的力量推动,快速而又不自然地向前跨越,与之前的蹒跚显得格格不入。

更为蹊跷的是,就在接近姜晼晚的那一刻,老人的身形竟故意一晃,整个人以一种不符合其年龄和体态的失衡姿态,硬生生地撞上了姜晼晚。

这一撞,力道虽不至于让姜晼晚跌倒,却也足以让她踉跄几步,面露惊讶之色。

云勇见状,手中的物品毫不犹豫地掷于一旁,身形一展,如同猎豹捕食般迅猛上前。

他的眼神中既有对姜晼晚安危的担忧,也有对那可疑老者身份的深深疑虑。

他并未立即上前搀扶或责备,而是以一种既保持尊重又不失警惕的姿态,缓缓将老人与姜晼晚隔开。

“无事。老人家没站稳。”姜晼晚拦住云勇,“你别吓着老人家。”

姜晼晚声音极低,“老人家,您没事吧?可有哪里伤到。”

老人的眼神在几人的注视下微微闪烁,瞬间恢复了那副无辜与虚弱的模样,轻声答道:“哎,人老了,腿脚就不听使唤了,真是抱歉,给几位添麻烦了。”

云勇的眉头紧锁,心中暗自思量,这老者的表现太过反常,定有蹊跷,需得细细盘问。

于是,他不动声色地继续观察着老人的一举一动,同时暗暗戒备,以防不测。

只等姜晼晚看清老人家缓缓抬起的脸,才觉得头皮发麻。

此人的脸……分明与原主记忆里那个早逝的娘别无二致!

然而,正是那右脸颊上蜿蜒而下的狰狞伤疤,破坏了这份完美的复刻。

这道疤,深红而扭曲,让姜晼晚在震惊之余,也感受到了几分陌生与不解,使得记忆中的形象与现实中的面容无法完全重合。

“你……”姜晼晚的喉咙微微颤抖,千言万语汇聚成这一个字,却仿佛有千钧之重,难以继续。

不知是原主的记忆情感引得她共情,还是记忆太过真实,仿佛日日就在眼前。

姜晼晚的目光在老人与记忆中的影像间徘徊,心中五味杂陈,既有重逢的喜悦,也有不解的困惑。

老人似乎察觉到了姜晼晚的异常,她连忙摆手,动作中带着几分勉强与不自在,声音也略显颤抖:“无事,无事。我这把老骨头,不中用了,走路都不稳当,撞着姑娘了。真是抱歉。”

说着,她颤颤巍巍地调整着步伐,似乎每迈出一步都需耗尽全身的力气,向原先的方向缓缓前行。

“老人家……”姜晼晚脱口而出,想要上前搀扶,却又怕自己的唐突会惊扰到老人,“我……我陪您走一段吧,这天色渐晚,路不好走。”

老人闻言,停下了脚步,回头望向姜晼晚,“无事,这么多年,一人走惯了。”

“你……”姜晼晚话到嘴边,反而不知道该问些什么。

再显然不过,这个老人绝对不是意外撞上自己的。

“王……夫人,我去看看?”云勇的目光,始终落在那人身上。

姜晼晚见云勇丝毫没将视线从眼底收回,“你把东西拿好就是。”

“不必,出来时间长了,咱们先回。”姜晼晚的声音轻柔却带着坚定,她轻轻侧头,目光柔和地掠过云勇,轻轻摇了摇头,示意云勇收回视线。

云勇闻言,心中虽有疑惑,却也迅速调整了自己的情绪,目光中闪过一丝无奈与服从。

他微微颔首,以示领命,同时心中暗自思量,决定先遵从夫人的意愿,跟着的影卫不少,想来再查起来也不难。

“是,马车在桥头等着了。辛苦夫人移步。”

云勇恭敬地伸出手臂,指向桥头方向,那方向隐约可见马车静静地停候在桥头,与暮色融为一体。

随即,云勇弯下腰,开始迅速而细致地拾起方才因情急之下散落一地的物品。

只是,方才抱着的缎子还洁白如玉,如今已经灰扑扑的。

“夫人……”

姜晼晚是第一次见到云勇这么手足无措。

“呀,这缎子……”朝云看了眼缎子,又看了眼整个人不知所措的云勇,也不好再说什么。

“我看看。”行雨接过缎子端详片刻,“我试试吧,能不能处理干净。万幸,上面的土压得不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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