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终于了了一个心事。大手一挥,大步流星朝着山下走。
他奶奶个腿的,马上开春了,得筹划着春耕的事情,忙的脑瓜子生疼,却又被这些破事耽误了半天,他心里烦躁的直想骂娘。
“我呸,脏了我的手。”
木匠婆娘翻下白眼,嘴里连声吆喝。
“有这个功夫,我还不如进山找个野兔野鸡的,也好弄点荤腥!扶那些浑身烂肉长蛆的烂心肠?我闲的!”
众人哈哈大笑,这唐大山老糊涂了不是?木匠婆娘因为儿子的事情,对这陶金叶可是满肚子意见,她能帮她一指头?
“李建宁打死一头野猪!你们说,这野猪,是不是该给大家伙分分?”
尙春英突然蹦了出来。
村里有这么个规矩,如果在后山抓到了野兔、野鸡这些野物,各家拿回去吃了,村里自然不会说道这事。可要是在后山打到大个头的猎物,那个人就不能独吞了,必须拿出来大家伙一起分分。
自从村里实行集体计划经济,这规矩就一直延续到现在,也算是变相帮扶村里那些男劳力少的困难户,大家伙肚子里也能多增添点荤腥。
尙春英一直躲在婆娘堆里看热闹,她可不跟结巴婆娘这些人似的,只顾着过嘴瘾,她一门心思想着捞到真正好处。
陶金叶的棉袄就是她偷偷收起来的,吩咐老三杨劲桐拿着跑回去藏起来了。
李建宁对付野猪这事,可是他自己亲口说的。他是退伍兵,瘸着一条腿蹦跶的比正常人还能耐,听说在部队的时候,那是一个人打十几个人的手,野猪到了他的手上,那是死路一条。
再说了,李建宁身上穿着的旧军装上,后背上一大滩血,血液红中发黑,有股浓郁的腥臭味,明显不是人血,这可是铁证。
她越发确定她的判断了。
唐月心里也有点疑惑。
上一世她被陶金叶拐到后山,遇到了野猪的时候,建宁同野猪一场对战,的确是把野猪打死了。
那头野猪扛回到村里充了公,并且因为李建宁的缘故,她家还分到一个大肘子。
这回建宁也亲口承认他打死了野猪,可里里外外,都看不到野猪的影子。
难道,他把野猪藏匿到空间里去了?
“我的确是跟野猪动手了,差一点就打死了!可看到他们两个人受伤了,生恐他们两个有生命危险,我没有顾得上去追那头野猪。”
李建宁皱眉一脸疼惜状。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