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一只羊。
铁慈和人勾心斗角了半晚,正饥肠辘辘,闻见香味,蹬蹬蹬走过去就要接,容蔚却把手一让。
铁慈一怔。
想了想,哦,还在冷战呢。
啧啧,气性真大。
铁慈是个心中装大事,小事不过心的人。往常这类的事,她立即道歉也就完了。今日和他别扭了一阵,如今自己回过味来,便觉得有点小女儿态了。
遇上容蔚的事,她总有点不像自己。
她斯斯文文长揖:“先生,先前是十八不对,不该冲撞了您。还请您包涵学生吧。”
不道歉还好,一道歉,容蔚神色便冷了下来。
他垂头看了铁慈一阵,他眼形生得极好,眼尾修长,垂下来时覆着长而密的睫毛,任是无情也动人。
铁慈却觉得仿佛被一万只冰雕盯住,又冷又悚。
丹霜忽然走过来,盯住了容蔚,上前一步,要挡住铁慈。
铁慈把她拨开。
她怕容蔚一怒之下宰了她的爱婢。
这货干得出来。
她心中叹一口气,面上却笑容雍容,仿佛没听见某人似乎在磨牙的声音。
距离太近了,她悄悄地转脚后跟,容蔚却忽然拉开与她的距离,转眼间又春风拂面。
“你是我心爱的学生,我和你计较什么。”他态度和蔼,一转身,正看见追着容溥出来,似乎想要关照什么的高嬷嬷。
高嬷嬷特意绕开了铁慈,根本没在意站在一边的容蔚。
容蔚脸上笑意未去,却在高嬷嬷经过他身边时,忽然抬手,猛地扼住了高嬷嬷的咽喉!
不等跟出来的众人或震惊或惊呼阻止,他勒着高嬷嬷咽喉,指节一收,格格声响,高嬷嬷双手拼命地抓挠着他的手背,尖尖的指甲将他手背抓得鲜血淋漓。
容蔚看也不看,一反手,将那老妇人的身躯猛地砸出。
轰然一声巨响,高嬷嬷的身体撞在院墙上,哗啦啦墙皮掉了一大块。
那老妇人的身体软软地顺墙滑下,在地上堆成一堆,眼看是活不成了。
烟尘散去,露出众人或惊或怒的脸。
容溥道:“慕……”
容蔚截断他的话,笑一声,道:“莫什么?莫要仗势欺人?容公子,你家恶奴意图杀你之友,你自己轻轻放过,还打算来谴责出手的人么?”
容溥微微变色。
并非没将铁慈的生死放在心上,而是在他